「但是」葉舞桐秀眉微挑,說道:「但是,話雖然是這樣說,你也別小瞧了楚秋涼,他的劍同樣很快,或許如今的左手劍都比不上他。」
「我明白。」蘇玉黯然道:「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苗子,他本來可以成為比肩楚秋涼的人。」
葉舞桐仿佛也感受到蘇玉心裏的那份悲涼,也明白他為何明明才認識左手劍不久,卻生出那樣傷感的神情。
因為左手劍的眼神太複雜了,稍有心之人一眼便能看出,只是別人一般會對他敬而遠之,可蘇玉卻不會,人生的道路上需要很多朋友,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蘇玉真心希望左手劍能夠走出陰霾。
他相信,重新振作起來的左手劍一定會比從前更加強大,只要擁有一顆不可摧毀的內心,才能稱為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我明白了,左手劍此次來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能與楚秋涼一戰。」徐培聰忽然一拍額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咧嘴笑道:「所以他才放棄跟你交手,以最強的狀態面對楚秋涼。」
蘇玉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徐培聰這個人有時候看起來很聰明,可有時候卻也遲鈍得很啊。
「你的境界明明只有大武師三段巔峰啊。」徐培聰又疑惑起來,看着蘇玉說道:「可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境界比我強好多,按理說,他沒理由怕你才對。」
武修不比星靈師,所以一般的武修只能夠感知到修為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弱之人的境界,但無疑,左手劍的修為境界比徐培聰高出不少,這也正是徐培聰想不通的地方。
難道蘇玉真的強得逆天,跨段位挑戰無敵?
這幾乎是不現實的,況且左手劍的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其實,我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他。」蘇玉的視線定格在左手劍消失的地方,良久良久。
「好了,不糾結這個了,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徐培聰走過來拍了拍蘇玉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想太多。
蘇玉笑了下,接過徐培聰遞過來的十幾枚天人令牌,愉快笑道:「看來,今天我們的收穫很是不但是要取得新生爭奪戰的第一名,這些數量恐怕還遠遠不夠。」
優秀的隊伍,可不止蘇玉他們這一隊。
徐培聰點了點頭,然後好奇打量着蘇玉手指上的彌戒,露出有趣的神色,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這儲物靈戒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就連四大學院的那些老傢伙都無法感知到。」
蘇玉並沒有刻意的隱瞞這枚彌戒,因為他相信徐培聰等人都是可以值得信賴的朋友。
「只不過,這樣我們豈不是作弊了嘛?」見蘇玉不說話,徐培聰又道,而且還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別人聽到。
蘇玉忽然一本正經的道:「話可不能這樣說,我收在裏面只是為了戰鬥時能更方便,如果我們輸了,我一樣會把天人令牌交出去的。」
徐培聰故作不信的樣子,笑道:「我可不信你會這麼大方,要知道新生爭奪戰的獎勵對於我們來說,可是有很大的吸引力。」
蘇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反問道:「難道你認為別人會相信我們連一塊天人令牌都拿不到嗎?」
蘇玉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其中,徐培聰還是可以聽出一二,別人又不知道他們手中握有多少枚天人令牌,到時候交出多少,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只要不太誇張就好。
所以徐培聰認為,蘇玉或許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看着表情有點古怪的徐培聰,葉舞桐賞了他一記白眼,然後嘴角泛起一抹春花般的笑容,對着蘇玉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繼續行動吧。」
風吹樹葉,蘇玉忽然抬頭看天,陽光閃動間,蘇玉已抬起腳步,緩緩朝着前方走去,他現在並不着急,因為他知道,天人令牌會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就是競爭,殘酷的競爭。
何雲鋒默默的跟在三人的身後也不說話,仿佛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但就是在這時,他的目光忽然閃了下,然後豁然間轉過眸子,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就連何雲鋒都察覺出異樣,自然是逃不過蘇玉的感知,前方不遠處,好像有人在打鬥。
走得越近,兵器交接之聲就越發的清晰,但是卻很短暫,當蘇玉等人趕到的時候,戰鬥就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