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把戲,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徐培聰不以為然的道,他們不肯交出天人令牌實屬正常,但這點小伎倆未免也太過拙劣,讓人一聽便知道是假的。
所以蘇玉四人都是沒有回頭,然而,蘇玉的雙眉就是在這個時候微皺了下,因為他隱隱能夠感知到,背後好像真的有雙眼睛在盯着他。
這種感覺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清晰和強烈,然後,蘇玉豁然間回頭,但是令人詫異的是,後面似乎什麼都沒有,仿佛一切只是錯覺般。
蘇玉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以他異常強大的感知力,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絕對沒有錯。
詭異的是,那道隱隱帶着死亡的氣息明明就已離自己不遠,但是他卻沒看到任何很人,來人好像能夠隱身一般。
其實,陳海當然不知道蘇玉身後有人,他的確是在玩再低級不過的把戲,所以他們在交出天人令牌之前,葉舞桐是不會讓他們給逃掉的。
而葉舞桐他們沒有蘇玉這麼強的感知力,自然不會有蘇玉那樣的感受,所以陳海他們交給葉舞桐處理,他自己一人專心對付未知的敵人。
蘇玉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肉眼看不到的敵人,可是相當的棘手啊。
感知力全面開啟,蘇玉表現得極為冷靜,認真的思考了下,他感覺來人釋放的那種氣息,隱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是狼山宗的人!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狼山宗的人才會具備這種冰冷而透出死亡氣息,看來,狼山宗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
對方既然在四大學院長老們的監視下來到這裏,就足以說明對方的隱匿之法的厲害,而且不是來玩玩而已,在這妖獸橫行的萬通嶺中,死一個學員再正常不過,只要不留下證據,那麼蘇玉今天就算是白死了。
看來,狼山宗為了這次暗殺行動,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以他們隱藏身法的特殊性,大大提升了暗殺的成功率,而將暗殺者控制在一人,從而可以把氣息壓制到最低,這樣才不容易被發現。
當然,以蘇玉目前的逆天實力,狼山宗不可能派出一名大武師,而開元境強者氣息太過龐大,即使刻意壓制氣息強度,依然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所以,武尊境的強者成了上上之選,就算蘇玉的實力再變態,也沒人會想他能夠在武尊境界的強者手中逃過。
畢竟大武師和武尊差了一個大境界,即使一個剛踏入武尊的武修,對付十幾名大武師九段巔峰的武修,正常情況下足以立於不敗之地,更別說在對方看不到自己,而且還是專門偷襲的情況下,蘇玉幾乎必死無疑。
可暗中的人為何遲遲不肯動手,難道他發現了什麼,或者說還沒有絕對的把握。
蘇玉的目光始終盯在不遠處的一株古樹上,他能肯定,暗殺者一定就在那附近,被人這麼樣盯着,如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察覺到了,那麼來人無疑就是個傻子。
「蘇玉,把他們身上都搜遍了,只找到六枚天人令牌。」徐培聰朝着蘇玉走了過來,似乎覺得不太滿意,微苦着臉道:「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好。」
徐培聰得了便宜還賣乖,蘇玉只好笑笑不說話,要說臉色更苦的,自然是陳海等人了。
他們小隊的整體實力本就不高,六枚天人令牌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很珍貴了,就這麼樣拱手讓人,他們心裏本就不太好受,徐培聰居然還嫌棄他們,這讓他們情何以堪,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對於那個八字鬍的少年,陳海恨得咬牙切齒,從一開始他好像就一直跟他過不去,處處刁難於他,極要面子的陳海,怒火自然降臨在八字鬍少年身上。
蘇玉和左手劍他惹不起,只好忍氣吞聲,可八字鬍少年卻不一樣,他修為平平,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陳海自然不會放過他,他可是很記仇的。
「你,叫什麼名字?」臨走之前,陳海憤恨的目光盯在徐培聰身上,冷冷出聲問道。
目光轉過,徐培聰八字鬍微微上翹,直視陳海,悠悠開口說道:「我叫徐培聰,如果以後你想來找我麻煩,我徐培聰隨時歡迎。」
徐培聰的語聲中滿是不在意,他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怕事,既然和陳海結下樑子,那麼徐培聰也是淡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