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把賭注壓在徐培聰的身上。」這時有人忍不住朝着凌雲說道,心裏很是不解。
凌雲的此番舉動,分明是在拆百里雲海的台,可讓很多人更疑惑的是,百里雲海非但沒有生氣,而且兩人的表現都很自然,根本不像是在鬧矛盾。
「我是壓在徐培聰身上,但我壓他輸,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凌雲輕搖着手中的摺扇,故意露出非常奇怪的神色,使得眾人一陣汗顏。
這個凌雲,果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啊,就連身在戰場的陳海都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當他聽到凌雲最終還是看好自己的時候,他的眼中難免會生出些許得意之色。
目前為止,所有人的賭注都是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被這麼多人所承認,陳海心中不禁開始飄然起來,旋即擺出一副驕傲的面孔,故意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看着徐培聰說道:「你現在認輸的話,還來得及。」
徐培聰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看着百里雲海和凌雲在那演戲,他真的很想看看,他們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無聊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蘇玉忽然悠悠開口說道,使得諸人神色一凝。
「蘇玉,已經打算用他自己的方式回擊了麼?」許多人都是暗暗想到。
「哦?」百里雲海雙眉一挑,蘇玉的開口完全在他的計劃當中,他早就把坑挖好了,就等着蘇玉往裏面跳。
「我開設賭局給人下注,這關你什麼事?」百里雲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蘇玉冷然道。
「如果我說我也想下注呢?」蘇玉神色淡然,微微一笑道:「我想,百里兄應該不會拒絕吧?」
「只要是想下注的,我百里雲海來者不拒。」百里雲海目光逼視蘇玉,仿佛化身千百炳可怕的刀鋒,想要將蘇玉殺死掉。
不管百里雲海的眼神再怎麼厲害,蘇玉都能夠全部免疫掉,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在蘇玉眼裏,百里雲海對他的怨恨,仿佛不值一提。
「但是,我可不接受銀魂幣。」百里雲海看着穿得有點破舊的蘇玉補充說道,使得周圍人都是忍俊不禁,百里雲海明顯是在說蘇玉窮得叮噹響,也好意思下注。
但說歸說,眾人還是明白,蘇玉就算再窮,也不可能窮到連幾百枚金魂幣都拿不出來,百里雲海只是有點看不慣蘇玉的裝模作樣。
「我也沒說我的賭注是錢。」蘇玉毫不在意百里雲海的冷嘲熱諷,淡淡出聲道:「做什麼都談錢,會不會太俗了點?」
「你!」蘇玉居然說他俗氣,百里雲海一腔怒火直衝雲霄,只見他面色通紅,怒指着蘇玉,但他一旁的凌雲適時的撞了他一下,這才使得他清醒不少。
「那你說,你要賭些什麼?」強壓着心中的熊熊怒火,百里雲海眉頭微皺,然而此刻在他心裏,更多的卻是好奇。
蘇玉轉眸看了看葉舞桐,然後才抬起眸子,淡淡說道:「既然大家來參加新生爭奪戰的目的是為了爭奪天人令牌,何不以天人令牌作為賭注,你看如何?」
蘇玉的話音剛落下,周圍人都是楞了下,對啊,他們怎麼沒想到蘇玉所說的那個法子,若是他們贏了,天人令牌豈不是滾滾而來。
「不過,如果是天人令牌的話,想必你百里雲海也賠不起吧?」葉舞桐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對於百里雲海這種人,沒必要跟他客氣,況且,平日裏百里雲海的各種糾纏,早就令得葉舞桐不勝其煩。
百里雲海的嘴角在抽搐,眼神深處在不經意間閃出一抹怨毒。
若是這話出自蘇玉之口那還好,可現在偏偏是葉舞桐在跟他抬槓,這教百里雲海如何能夠忍受。
從前他對葉舞桐百般討好,葉舞桐也只是對她持冷漠的態度,可是現在,她竟然為了一個蘇玉,公然出聲嘲諷他,站在他的對立面,百里雲海一聽就忍不住生氣。
而這一切都是蘇玉造成的,一個蘇玉,便是要斷送他追求葉舞桐的機會麼?
絕不可能,百里雲海憤然的想到,他堅信葉舞桐只是在蘇玉的坑騙下才一時迷了心竅,等她真正看到蘇玉那張可惡的嘴臉之後,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可這僅僅只是百里雲海的自我安慰罷了,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