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巫山讓蘇秦制住的下一秒,暗處里突然閃來一道道人影,驚散了人群,幾個眨眼間便已將蘇家半圍了起來。
有的人掌中握刀,有的人手中有箭,刀已出鞘,箭已在弦,全都對準了蘇玉。
散發着凜冽氣息的刀光在烈日下閃動,利箭隨時都會射出,訓練有素的巫家戰士都明白一個道理,攻敵所必救!
「父親,不要跟他廢話,直接殺了他。」蘇玉的雙眼冷意閃現,冰冷得猶如萬年玄冰,冷透了的眸子中,殺意盡顯。然而他的聲音又是出奇的平靜,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忽聽健馬嘶鳴聲,只見兩匹駿馬飛馳而來,直接從人群頭頂上一躍而過,穩穩落在巫家戰士們的身前,使得他們緊繃的心,稍微緩和下來。
駿馬之上,是兩道穿着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袍斗篷人。
眾人的神色一凝,狼山宗的外門長老,而且同時來了兩位!
「蘇秦,若是你敢殺了他,狼山宗必會血洗蘇家!」其中一位黑袍斗篷人厲聲喝道,與先前那位黑袍人不同的是,他的聲音高亢,響亮而又力,仿佛可以將人的靈魂給震碎。
話音剛落下,兩股浩大的威壓同時從兩名黑袍人的身上散發而出,隱隱有幽光閃爍,那氣勢冷冽到了極致。
眾人都明白,即使蘇家出現了一名真正的開元鏡強者,但在狼山宗這隻龐然大物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
黑袍人話中的意思簡單明了,縱然巫山的小命已捏在蘇秦手裏,但蘇家的命運同樣只在他一念之間。今天,蘇秦若是敢動手,蘇家,必滅!
看着早有預謀的巫家之人,以及那兩名黑袍斗篷人,蘇玉冷然一笑,道:「巫山老匹夫想要殺我,那為何我父親就不能殺他?如若父親方才不出手,蘇玉只怕已是個死人。」
吃瓜的群眾看到蘇玉面對兩名開元境強者的威脅,竟然凜然不懼,手中的瓜都掉在了地上。
「巫山想殺你,只不過是因為你殺了他兒子,替兒子報仇,有何不可?」方才那名黑袍斗篷人眼中似有惱怒之色,語氣森然的道。
蘇玉聞言突然笑了下,轉目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巫山的兒子巫木俊,昨天是否殺了我蘇家的一名鐵甲衛分隊長?」
「確有此事。」蘇秦看着蘇玉,心頭微顫,他的這個兒子,心性如此沉穩,明知落盡了下風,居然還是面不改色。看來,他對蘇玉的了解,似乎太少了。
蘇玉微微抬眸,盯着兩名黑袍人,語聲冷漠的道:「既然巫木俊下手在先,那麼我蘇玉殺他,自然是為了報仇,而巫山想要殺我,當然也是為了報仇,對於這一點,蘇玉並不怪他。」
聞言,人群皆是恍然,原來這蘇玉,只是讓蘇家有個台階下,想必他的目的是以巫山作為人質,逼狼山宗答應,從此不再進犯蘇家。
蘇玉的這一手,很多人都佩服得很,黑袍人也已大概猜出蘇玉的意思,雖然心中萬般憤怒,此刻也得先忍一忍。
「既然蘇家的小少爺胸襟如此開闊,何不先放了巫山?」
「放了他?」蘇玉覺得很奇怪,很好笑,反問道:「現在巫山在我父親手裏,你卻叫我放了他,你叫我怎麼放?」
「難道讓我先去綁了他,然後再將他放了?」黑袍人的憤怒,蘇玉好像一點都未曾察覺,還是繼續說道:「若真是這樣,蘇玉區區武師境界,而巫山卻已是武尊巔峰,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此言一出,人群中不少人瞬速將自己的嘴巴捂住,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蘇玉,分明是在**裸的挑釁。
黑袍人的斗篷下,似乎有一張臉在扭曲,小小一個武師,竟敢如此戲弄於他,幽冷的灰白色火焰瞬間從他身上爆發而出。一時間,整條烏華街瀰漫起陰森駭人的死亡氣息。
這一刻,蘇玉忽然感覺自己無盡接近死亡,那幽森的火焰,似要將他的靈魂焚燒。
然而蘇玉的靈魂力畢竟異於常人,奮力凝聚精神力與之對抗,良久之後,漸漸恢復如常,在靈魂力方面,蘇玉至今為止,還沒怕過誰。
向蘇玉施壓的那名黑袍人死灰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旋即眼中只剩下貪婪。那種眼神,就像是獵人在看已入陷的獵物一般。
「蘇玉,師叔他對你已經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