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錚的這法子超級簡單,後世的朋友們一眼就能看明白,完全就是劉錚拿錢跟陳增買官。
直白的將就是,劉錚送錢給陳增指名道姓的要求幹掉哪幾個縣的知縣,陳增收錢後把知縣統統幹掉,空出位子給劉錚,劉錚拿到這些位子後,再去招攬那些不得志的文人,招攬到了後,劉錚再把名字報給陳增,陳增負責在京里活動給這些人搞到正式的官印就一切ok了,這在明朝官場中是一場很簡單、很直白、很正常的交易。
很多人會說明朝沒這麼爛,那是明朝中前期,在嘉靖、萬曆朝代,當然張居正沒死哪會兒的萬曆也不爛,可等張居正死了,海瑞死了,萬曆朝就徹底的糜爛,是真正的糜爛,放眼望去滿朝皆貪。
魏博元別看老了,腦子也不差,想了沒多會兒功夫就想通了,劉錚見魏博元想明白了,便微笑着道:「老爺子,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沒讓老爺子您以及眾位哥哥,參與到災民治理當中來的原因,按照我的想法,將來咱們的人,武人就專管打仗,文官就專管治理地方事務,武人不能插手文官的事兒,文官也絕對不能插手打仗的事兒,各司其職,才是最正確的!」
魏博元聽的相當高興,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無比昭示着劉錚要給武將提地位,單這一條,就能吸引無數的武人來投,畢竟這個時候武人的地位低下的已經幾成走狗的趨勢了。
「主公,魏博元在這裏代天下武人謝過主公恩典!」說完老爺子就要下馬施禮。
好在劉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魏博元,很無語的道:「別介,老爺子,您跟我說這話就遠了,而且以咱們的關係,您又把主公這詞兒提溜出來,小侄當真是有些惶惶的,咱們以後能不能別再把這詞兒提溜出來了?而且也別動不動就要給我施禮!眾位哥哥們叫我主公,我能生受了,可您不一樣啊,您是我長輩,您再叫我主公,給我施禮,那我這不僅臉當真是沒地兒擱了,還得折壽不是!」
魏博元聽了劉錚的話無奈的笑了笑,在他眼裏劉錚哪點都好,就是這總是把他抬到高處這一點,讓他很無奈,可無奈歸無奈,還是順着坡下了驢,畢竟他再怎麼樣也擰過不劉錚,這小子太擰,屬於縷不順的驢,不按他的意思來就不行。
「行,老夫記下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賢侄你這一舉動,甚得武人之心啊!」
「哈哈,老爺子,您別多想,我只是不想讓我自己的部隊裏,摻雜進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魏博元見劉錚沒有繼續談這方面話題的興趣了,便笑了笑岔開了話題:「賢侄,咱們這再往前走眼看要出了安置地了,這是要去哪裏?」
「去那些女子安置的地方!」
魏博元聽了這話,不自覺的向後看了一眼道:「這,咱們這些大男人去那兒,不合適吧?」
劉錚看了魏博元一眼道:「不合適也得去啊,誰讓是咱們把人家弄成如今這樣的!在說了,在這麼放任下去,保不齊還得出幾個秀娥這樣的人!」
「唉!」一聽到劉錚說出秀娥這個名字,魏博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當隊伍來到最後幾排瓦房前的胡同時,向右一拐順着胡同向東行去,行了不多時,就看到了一排長長的低矮籬笆,籬笆後面是十幾排紅色的磚瓦房。
這是這些女子們的第二個營地,也剛搬過來沒多少日子,之前的營地此時已經建成了民居,分給了災民。
大隊人馬到來,驚動了這裏居住的女子們,同時也驚動了他們的看管,那十幾個老婦人。
等到劉錚來到那營門處的時候,那十幾個老婦人已經站在營門處等着了。
見劉錚下馬,呼啦一下這十幾個老婦人全跪下了,劉錚急忙上前一步,扶着領頭的老婦人起身的同時道:「各位老人家都起來吧,你們這麼大年紀了行如此大禮,豈不是折我的壽嗎?」
幾個老婦人都是什麼都不懂的些粗使婆子,劉錚說要折壽,她們就慌慌的站起來了,劉錚趕忙吩咐士卒下馬在此守候,又看了一眼魏博元,魏博元知道劉錚這眼神的意思,略一沉吟便道:「賢侄,我看我還是陪你一起進去比較好!」說完順手把銅錘掛在了馬上,老爺子也怕帶着兵刃進去嚇到那些女子。
劉錚點了點頭道:「那行,咱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