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爺子居然把頭扭開了,尼瑪!
首先對於投懷送抱、以身相許、為奴為婢這樣的事情,我是拒絕的,可尼瑪為什麼我就是有點小期待呢?
不行,做為二十一世紀的長在紅旗下的四有青年,我不應該有這樣的齷齪想法,可尼瑪為什麼我就是有點小期待呢?
正當劉錚糾結的不要不要的時候,身邊的於婆子忽然開口道:「劉將軍,你就答應了潤兒姑娘吧,她若一輩子不知你是她恩人,也就這麼罷了,可她如今知道了你是他恩人,若不讓她報恩,真的死了,也無顏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劉錚一下子沉默了,心中那點小不正經一下子消散的乾乾淨淨,說實話在這個時代里,鬼神、祖宗比之皇權更讓人敬畏,尤其是在那些無法無天的讀書人心裏更為認可這一點,你可以不懼皇權,你可以不畏生死,但是就算再怎麼無法無天,也沒人能夠做到不畏懼鬼神,不敬重祖宗。
如果自己這時候拒絕了李潤兒,那麼,自己這一舉動,就會從這些老婦人、這些女子嘴裏瞬間傳遍整個青州城。
低着頭沉吟了許久,劉錚才慢慢的抬起頭,看着這個讓他頗為心動的女子。
「說實話,嚴格的算起來,我並不算你的恩人,甚至我可以算是你的仇人!」
劉錚這話一出口,在場的除了魏博元,其他人全都驚訝的瞪大了眼,尤其是李潤兒。
「你的父親李員外,在咱們青州是有名的布商,余正和錢游倆人對你家下殺手的原因就在於,我提出的布和人換米糧的條件。」
聽完這話,李潤兒眼神微微一暗,隨之浮現出一抹難言的掙扎,盯着劉錚看了一會兒,忽然低下了頭,這片小天地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當中。
過了半晌李潤兒猛的抬起了頭,眼中的掙扎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鑑定的神色。
還沒等劉錚鬧明白李潤兒的轉變,就見她一下子跪了下去,劉錚想去扶她起來,卻聽李潤兒開口道:「劉將軍,潤兒雖是女子,可自小受父親薰陶,對生意場上的事兒多有了解,余同知和錢通判盯上我家生意不是一日兩日了,就算沒有劉將軍這一引子,我家的布鋪也守了幾年了,早晚也會被他們弄了去!」
說到這裏李潤兒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下着什麼巨大的決定,過了片刻才又繼續開口道:「潤兒不是什麼不曉事的女子,早幾年,城裏就有傳言說潤兒是克夫的命,如今家中除了潤兒盡數遭了賊人毒手,不曉得這傳言……」
李潤兒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悽然,隨之又變的決絕:「潤兒不求將軍什麼,只求將軍讓潤兒服侍一晚,算做報恩,待到明日潤兒自會離開!」
離開,離開去哪兒?劉錚不是傻子,豈會不明白李潤兒心中存着的死志?
傳言,又是傳言!!!克夫命?呵呵?想必如今傳的不是克夫而是克全家了吧?
傳言弄死了一個秀娥還不夠,還得再搭上一個李潤兒,或者再搭上這滿營地的女子,想到這裏劉錚心底那抹怒火猶如潑上了汽油,兇猛的燃燒了起來。
隨着劉錚臉上的怒氣越來越旺,一股戾氣隨之在這片小天地中飄蕩開來,別說那些老婦人和李潤兒了,就算是魏博元都被這戾氣激的打了個冷顫。
魏博元生怕劉錚怒極而失去理智,伸手在劉錚的肩頭使勁的拍了拍。
劉錚感受到肩頭的重量,轉頭看了一眼魏博元道:「老爺子,我沒事兒!」話落,空氣中的戾氣消散不少。
他之所以發這麼大火,謠言只是一個引子,起事兒以來,他不僅承受了太多的壓力,還有不少的人一直在給他製造煩心事兒,尤其是最近蹦出來的六扇門,讓劉錚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就算他心理年齡再怎麼大,面對這些他也有些繃不住。
轉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潤兒,劉錚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李姑娘,你起來吧!報恩除了為奴為婢之外,還有的是方法,咱們邊走邊談!」
李潤兒帶着淚痕的雙眸盯着劉錚看了一會兒,似是在掙扎,過了片刻也輕輕嘆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子。
劉錚見李潤兒站了起來,你忙先一步往前走去,他有些不敢去看李潤兒,那雙似水的眸子太會說話了,他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耳朵里聽到眾人的腳步聲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