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不過腦子的話一出口,把身邊這些人都驚了,一個個臉色卡白卡白的,就是哭着的李潤兒也被嚇的夠嗆。
魏博元這會兒恨不得照着劉錚腦瓜子來一銅錘,讓他清醒清醒。
「賢侄!」
「啊?啊!」劉錚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這又犯二了,立時一捂腦門道:「李姑娘,可將委屈盡數說與我聽,我一定為你做主!」
李潤兒緩了緩神,才把她心中之事兒緩緩的道了出來,等劉錚聽完了,心裏暗道真是巧啊,這李潤兒居然就是隆昌布鋪李員外的女兒,李潤兒求的也是讓劉錚捉拿害的她家破人亡的兇手。
捉拿兇手什麼的,太好辦了,余正錢游以及他們的家人早就在青州大營里做客了,這陣子一直沒顧的上他們,沒想到在這兒又蹦躂出來了。
可這事兒他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巧,太巧了,這一切都巧合的好似安排好了一樣,劉錚本身就是一個多疑的人,面對這麼的巧合,讓他忍不住的就往陰暗裏去想。
這一切是不是有人安排好的?別忘了六扇門的人還隱藏在暗處,時刻等着他露出破綻來殺他呢!
危機意識立刻讓他的頭腦清醒了過來,一雙劍眉瞬間擰到了一起。
「李姑娘,害的你家破人亡的兇手,早已伏法了,所以你不必在憂心此事了,我雖不知你是否還有家人在世,若有,你儘管去找他們去就是了!如若有什麼難處,可盡數說與我聽,能幫的劉某絕不推脫!」
李潤兒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驚訝,隨之便是一喜道:「已伏法了!潤兒多謝劉將軍的大恩大德,潤而無以為報,只望今後能隨侍大人身邊,權以報恩!」說到這裏前一秒還在笑,後一秒就哭上了。
「小女子已經沒有什麼家人了,原本還有母親和小妹在世,可母親早已年邁,身體羸弱受不住寒冷……」
說到這裏李潤兒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劉錚見此情景,心情起了些急火,可這火剛起就被他壓制住了,穩了穩心神道:「那你小妹呢?可在此處?」
李潤兒哽咽着搖了搖頭道:「小妹年幼……嗚嗚……我那可憐的小妹……嗚嗚……」
李潤兒這一放聲痛哭,她身邊的幾個老婦人也都摸起了眼淚,於婆子在這會兒幫腔道:「劉將軍,她小妹可憐啊,才九歲的娃娃,得了一場風寒就這麼去了……」
劉錚一聽這話,心裏的火又冒出來了:「得了風寒人就沒了?你們沒找郎中來給她治嗎?我記得為了防止疫病,這城外郎中少說也有二十幾個,就算再怎麼蠢,風寒總能治吧!」
於婆子這會兒也放開了,嘆了口氣道:「怎麼沒找,找了好幾個,藥也沒少吃,就是不見起色,你說也真是怪,不到五日的功夫,人就沒了,唉,命苦啊!」
「他娘的!」劉錚這火一下子冒出來,一個破感冒就能要人命,尼瑪的這什麼****的時代,可這火剛發了一會兒,劉錚腦子就清醒過來了。
不對啊,這是大明朝啊,感冒就是風寒啊,不是後世的那些什麼個病毒性感冒,怎麼可能值不了呢?這會兒的中醫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中醫,不是後世里那些賣假藥的,難道是還有什麼別的病?
剛想到這裏,忽然就聽李潤兒道:「劉將軍不要怪郎中,他們已經盡力了,小妹這身子骨,打小就弱,就是走路,半炷香都用不了就喘的厲害,家父找過不少的名醫,都說小妹活不久,能活到現在,也算是菩薩保佑了!」說完這話,李潤兒又輕輕的啜泣起來。
哦,這是有哮喘,或者先天性心臟病?怪不得一個感冒,五天的功夫人就沒了,如果真是這病,在這個時代,感冒確實能要了命。
「李姑娘節哀,唉,雖說我抓了害你家人的兇手,可本意並不是為了幫你,只單純的是為了我自己,所以李姑娘無須報答劉某!」
李潤兒一聽這話有些急了,道:「那怎麼可以,就算劉將軍不是為了潤兒,可潤兒已經知道了,怎麼能不報答,潤兒曾經發過誓,不論是誰,只要幫潤兒報了仇,潤兒就給他為奴為婢,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劉將軍若不應允,那潤兒只能一死了之了,潤兒不想做那不忠不孝、不信不義之人!」
「這……」劉錚有些嘛了爪了,轉頭看向魏老爺子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