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派人給外面的各路朋友送消息,請他們幫我好好查查這個叫了鳴的和尚,膽子太大了,敢從我劉錚手上搶食兒!」
劉錚陰沉着臉坐在帥案後面,本來他還在笑話韋家誠為了些銀子哭成這樣,當真是丟了男人的臉,可等他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滿滿三個地窖的銀子,往少了說都有二三十萬兩銀子,往多了說是多少?韋家誠也不曉得!
還讓他鬱悶無比的是這都是銀子,切切實實的銀子,不是銅板!別看我大聖邦是用銀子結算,可我大聖邦是真正缺少金銀的國家,在古代這個現象更加嚴重。
更讓劉錚感到憤恨的就是,這麼多的銀子,本應該是他的,可這本該是他的銀子,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了,這叫他胸中總感覺憋着一口氣上不來。
查,一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誰他娘的這麼有種,敢動老子的銀子。
周雲也是鬱悶的很,這麼多銀子啊,別說見着了,就是想都不敢想,可就是這不敢想的銀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沒了。
「放心吧二弟,這事兒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就不信了,還有人他娘的跟敢從咱們口袋裏掏食兒吃!」
秦海清坐在一邊沒開口,曾開宇看了看劉錚又看了看周雲,忽然開口道:「主公,屬下來報說這次大嵩衛逃走的士卒太分散,只抓到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人都沒抓到,這事兒要怎麼處理?」
對於銀子被搶了,曾開宇其實沒什麼生氣的,以他如今的眼界已經對銀子什麼的起不了多大的興趣了,他在乎的是能不能封妻蔭子。
再說了那些銀子本來就不是屬於他們的,人家拿走了就拿走了,重要的還是如何將東邊的這兩府之地,以儘可能小的代價控制到自己手裏,有了地有了人,何愁沒銀子?
秦海清也是這種想法,只不過他只是在心裏說了說而已,他在劉振手下諸將中算是寡言的那一類,最近有因為吃了一次敗仗,愈發的沉默了,除非劉錚特意點名讓他發表意見,或者是在跟他說話,其他的時候他都只默默的當一名聽眾。
曾開宇的話一下子讓劉錚的思緒回到了眼前的事情上來,劉錚想了想便開口道:「沒事兒,大嵩衛的士卒都是軍屯兵,家人都在這裏,早晚是要回來的,多注意一些,他們很可能會想辦法來救走他們的家人,可能會是一小股一小股的來,注意別讓他們弄出什麼大的騷亂來!」
曾開宇點了點頭,接着又道:「那主公眼下作何打算,依舊是歇息一晚然後向文登挺進嗎?與文登之間只有一個海陽所了,海陽所里士卒不過兩千餘人,順手就能拿掉!」
劉錚還沒等開口呢,這邊周雲先接上話了,因為說的是正事兒,所以稱呼上從二弟變成了主公。
「主公,連日來的作戰和長途奔襲,士卒已經很乏累,不若在攻打文登之前,先修整一段時日?咱們現在可是有炮在手了,就算打攻堅戰,對付小小的文登,還是很輕鬆的!」
劉錚皺了皺眉道:「周師長,你這話說錯了,就算有炮在手,打文登還是要費些功夫的,不過你說的士兵體力問題,還真得認真對待!這樣,還是老規矩,抓到的士卒迅速篩選,讓韋家誠帶上然後跟着黃玉廷和張德彪去文登,不過這次稍微改改計劃,不在讓士卒在後面攆了,讓他們自己走就行了,咱們趁着這個功夫,在這裏多休息幾日!」
佈置完任務,周雲等人就告辭而去,劉錚則是站在工匠單獨做出來的文登地形沙盤前,靜靜的思考着。
文登縣城真的不好打,首先文登所在的這片第二,西城牆面對着米山,也就是後世里的米山水庫旁邊,想要在這邊擺開陣勢很難,如此就只能打北、東、南三面,那麼問題來了。
文登縣城的北城牆距離威海衛五十來里地,若從這裏打,那麼背後就亮給威海衛以及威海衛所屬的兩個千戶所,金山左所和百尺崖後所。
東面,東北方向七十多里頂多八十里地兒就是成山衛,正方向五十里地是尋山後所,東南方向七八十里地兒是寧津所。
再說南面,南面偏東南方向就是靖海衛,雖然從正統年間開始就開始糜爛了,到了如今的萬曆朝,已經不堪大用,可也是不堪大用而已,在戚大帥抗倭期間,山東沿海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