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事啊,商貿團為縣裏一下增加了那麼多的收入,重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笑道:「這次能有康部長這樣關心下屬的領導來做組長,實在是我們幾個人的幸事,謝謝康部長為我們幾個請功,其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康德來笑着擺了擺手,心裏卻對曾毅的話很受用,同時也更加感覺到曾毅這個人了不得,有背景並一定就能在仕途上一帆風順,但有背景再加上謙遜不倨傲,仕途之路就好走多了,他道:「這次同志們立了大功,我這個做組長的為大家請請功,那也是應該的嘛。」
曾毅打量了一下康德來的辦公室,差點沒笑出來,康德來居然把和查拉斯互換禮物的照片擺在辦公桌上,得意和炫耀之意很重啊。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曾毅也基本摸清楚了康德來的性子,康德來好面子,愛擺領導的派頭,但還算是一個好領導,至少他對下屬很不錯,不貪下屬的功勞,也喜歡給下屬機會,這比起那些「功勞全是自己的,錯誤全是下屬的」的領導,要強了很多。
康德來點着一根煙。道:「小曾啊,王金堂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件事很棘手。必須要讓王金堂趕緊清醒過來啊。」
曾毅明白康德來的意思,他是好意,如果王金堂不醒,拖下去對自己絕沒有什麼好處,曾毅就道:「我已經去過醫院了。現在就是為這事來的,我想請康部長幫個忙。」
康德來彈了彈煙灰,「你說。」
「我想請組織部的向部長到醫院走一趟,王主任的病,非向部長不能治。」曾毅笑着,「我人微言輕,就怕請不動向部長,所以想請康部長……」
康德來有些詫異,「小曾啊,據我所知。向部長可不會治病啊!」
「事情是這樣的……」曾毅就湊近一些,對康德來講了一番。
康德來聽完,「哦」了一聲,問道:「你有幾分的把握啊?」
「至少八成!」曾毅說到。
康德來看曾毅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便掐滅了煙頭,站起來道:「既然是這樣,那事不宜遲,向部長那邊就由我去說。」
曾毅在向小群的辦公室門口等了一會,就看見向小群和康德來一起走了出來。
看見曾毅。向小群直接無視了,心道這曾毅也真是離譜,這都是個什麼古怪的治病法子啊,一會治不好。看你怎麼收場!康德來也是的,都是縣委常委了,有身份的人,竟然也陪着這位嘴上無毛的年輕幹部胡來,這治病的事,能是自己這位組織部長管的嘛!
不過康德來開了口。向小群也不好拒絕,畢竟康德來跟自己的關係還不錯,自己就到醫院走一趟吧,治好了當然最好,治不好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頂多就是耽誤半個鐘頭而已。
康德來就陪着向小群下樓鑽進了車裏,上次曾毅給英國女王治病,康德來沒有親眼目睹,只是聽晏容講了好幾遍,心裏覺得很遺憾,這次他是一定要到現場看看的,曾毅的醫術究竟有沒有那麼高明,一看便知嘛!
兩位縣委常委同時蒞臨縣醫院,立刻就驚動了朱焱,他急匆匆下樓迎接,等得知組織部長向小群是來為王金堂治病的,朱焱就驚訝得嘴裏都能塞下一顆雞蛋。
曾局長走的時候,說是要去請高人來為王金堂治病,難道向部長就是他所說的高人?
朱焱的眼鏡都快跌碎了,可從沒聽說向部長還會給人治病啊!就算向部長會看病,但做了這麼多年的組織工作,想必也是手藝生疏,可別弄出什麼岔子啊!王金堂的這個病,縣醫院查了好幾天都沒找到病因,自己是想給向部長提個醒也沒辦法啊。
朱焱偷偷捏了把汗,組織部長給自己手底下的幹部治病,這倒是挺新鮮啊,頭一次碰到這種怪事!
向小群和康德來走進病房,楊貴芬就沖了上來,哭訴道:「向部長,康部長,你們兩位可要為我們家老王做主啊,老王兢兢業業幹了一輩子,不能說免職就免職啊!」
兩位常委當時就黑了臉,早知楊貴芬在這裏,自己是說什麼也不會來的,這女人也太潑啊,昨天竟然都敢把儒書記堵在縣委門口罵,等會要是不能把王金堂弄醒,自己這豈不是送上門來找罵?
向小群背着個手,老生常談道:「組織上什麼時候說要免職了,只是正常的職務調整嘛!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