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陸欣瑤沉吟一會,道:「你難道覺得殺人的是同一個兇手?」
「不無這種可能……」韓墨道:「五具屍體只是被挖掉了心臟,況且此地四面開闊,按道理來說,血腥味應該很淡,幾乎淡不可聞。
然而,卻是恰恰相反,血腥味十分濃重,我還沒上來就能聞到。」
袁隊長點點頭,「你沒說錯,我們也覺得古怪,但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陸欣瑤問道:「韓墨,那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韓墨還沒說話,袁隊長急忙問道:「陸隊長,你們是不是在哪裏看到過被挖掉心臟的屍體?」
陸欣瑤看他一眼,「袁隊長,不瞞你說,我們在林山見到過。不過,發生了一點怪事,最後屍體變成了白骨,我也就沒管了。
而且,讓屍體變成白骨的不是什麼善茬,稍有不慎,一個活人都可能被吞噬掉。」
「嘶……」
袁隊長倒吸一口冷氣,不免心驚肉跳,「這麼恐怖詭異?」
「嗯。」
「先看看屍體吧。」韓墨突然說道。
「那好。」
三人走到屍體旁,韓墨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屍體胸前的血洞。發現周邊血肉發黑,帶着邪氣。掏出魚腸短劍,割下指甲蓋大小,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一股熟悉的氣息鑽進鼻孔,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果然是你。」
「韓墨……」
韓墨回過神,站了起來,陸欣瑤急切問道:「有沒有線索?」
韓墨點了點頭。
陸欣瑤十分驚喜,袁隊長難以置信,兩人希冀的看着他,期待下文。韓墨沉吟片刻,看着陸欣瑤,道:「還知道我在流水道人製作人皮雨傘工坊遇到的人頭鳥吧。」
「記得。」
「兇手就是它。」
「什麼?」陸欣瑤大驚失色,「一隻鳥怎麼可能挖掉他們的心臟,再說了,他們可是五個活人,怎麼也能跑掉一兩個吧。」
韓墨笑了笑,「欣瑤,倘若是你見到鳥身人頭的怪物,會不會非常恐懼。」
陸欣瑤腦補一下那個畫面,嬌軀一顫,急忙點頭。
「人在恐懼的時候,出於本能,會往人多的地方跑。」韓墨道:「他們當時定然十分恐懼,哪裏會想到單獨逃走。可以這樣猜測,他們想過分開逃跑,但是,可能覺得單獨跑走會死得更慘。
並且人多力量大,五個人在一起,或許還能稍稍抵擋一二。」
聽到這話,陸欣瑤和袁隊長都是點點頭,覺得韓墨說的很有道理。韓墨接着說道:「人頭鳥,是邪物,應該不止只會嚇唬人,肯定還有其他本事。因此,我建議,將這個案子上報。」
「你的意思是說,請鬼門的人調查?」
「不錯,鬼門人手肯定不少,流水道人躲在暗處行事,調查的人越多,他肯定會有所忌憚,不敢那麼囂張。」韓墨說道:「流水道人乃是邪道,行事乖張,只有感覺到危險,才會自亂陣腳。」
袁隊長一拍韓墨肩膀,「小兄弟,你心思縝密,完全就是神探啊。」
「多謝誇獎,但神探之名可不敢當。」韓墨謙虛說道。
「這件案子如果交給鬼門了,那我們能做些什麼?」陸欣瑤輕聲問道。
韓墨笑道:「鬼門這麼神秘,案子就算破了,他們還能出來搶功勞不成?到了最後,功勞也會落在你們身上,但最大的功勞落在誰身上,我就不知道了。」
「小兄弟說的沒錯,鬼門的人神出鬼沒,蹤跡難尋。案子破掉,也要給月南百姓一個交代,鬼門的人自然不能出來。那麼……咱們就是代表。」袁隊長笑道。
陸欣瑤捂嘴一笑,「這麼說,咱們還能撿一個便宜。」
韓墨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其實,功勞不算多重要。更為重要的是,百姓對於你們更加信任,以後遇到重案要案,百姓不會說你們不行,反而可能會給予你們一些幫助。」
「很有道理。」
袁隊長道:「聽小兄弟說的這些話,勝讀十年聖賢書啊。」
陸欣瑤打趣,道:「袁隊,你該不會不知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句諺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