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披荊斬棘的含義。
二者,要抓到聽者的癢處,要是說李治英俊瀟灑,富可敵國,嬌妻美眷,他聽都懶得聽,可這『煌煌史書,除了陛下再無其他帝王立錐之地』這句話,可算是把李治撓到了李治的心尖子上,等於把他捧到了一個從所未有的高度,其他的帝王,和他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這叫什麼,王中王?皇中皇??總之,已經不是和其他帝王相提並論孰優孰略的問題,而是直接俯視,甚至無視。
關鍵是,這話說假也不假,若是把這些事真的都做成了,恐怕還真當得起這份贊褒。
至於做不成?也有可能,但真誠不等於實話實話,沒必要一進門就指着人家孩子說這娃將來一定會死,那是找抽。
功夫不到家的人拍馬令人厭煩,功夫到家了,明知道是拍馬,聽的人依舊渾身舒暢,武媚娘的功夫顯然是後者,李治也給她逗笑了。回頭一把把她攬入懷中,在她小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你這狐媚子,蠱惑君王的本事愈發的高了。哎,將來怕是要亂政的。」
李治這話聽着極為嚇人。可語氣中卻沒什麼責怪的意思,反而充滿了溺愛,武媚娘絲毫不怕,伏在李治胸膛,抬起頭睜着大眼睛望着李治,認真的說道:「有陛下在。臣妾就只蠱惑君王。」
一語成讖。
要說這這對夫妻也是個異數,李治身體好的那幾年,武媚娘幾乎是年年都要當一次媽。這可不,才膩歪了兩句,兩人一轉眼又就滾上了大床。紅浪疊生,龍吟鳳鳴。
一個是正值青年,龍精虎猛,一個是徐娘半老,如狼似虎,可謂棋逢敵手將遇良才,一場盤腸大戰搞得地動山搖,鬼哭狼嚎。足足幹了快一個時辰才鳴金收兵。
狂風暴雨過去之後,李治攬武媚娘入懷中,武媚娘伏在他胸膛上。一根手指在他胸口緩緩的畫着圈,臉頰上還有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紅。
「話趕話的,居然趕到了床上來。」
李治忽然無奈一笑,揉了揉武媚娘的腦袋:「正事還得辦,剛才說的那些個事,件件都少不了他蕭蘭陵。這混賬小子看上誰不好。他就是看上了哪個寡居的姑姑,朕也硬着頭皮認了。可他偏偏看上衡山那丫頭……」
「瞧您這話說的。」武媚娘捂嘴一笑,大眼睛亮撲閃撲閃着:「就許您看上年輕貌美的。輪到人家蕭蘭陵,就只剩下寡居的姑姑了?」…
一邊說,一邊拿下了李治放在她頭頂摩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後俏生生的翻了個白眼:「您都快被蕭蘭陵帶壞了,動不動就揉人家的頭,臣妾又不是您妹子,有您這樣的嘛。」
李治啞然一笑,還真是,常見蕭庭揉蕭淑慎的腦袋,這個動作看起來蠻有人情味的,他自己也不自覺的跟着學了,看到親近的女人小孩就想去摸人家的腦袋。
「說到他那妹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給他遞過口風,他愣是不接茬。」李治轉頭望向武媚娘,睜大眼睛,認真的問:「難道忠兒配不上她妹子?」
「瞧您這眼神,跟孩子賭氣似得,這麼大個皇帝,領着天下億兆子民,怎麼遇到蕭蘭陵就失了進退分寸。」
武媚娘笑道:「您也別多想,聽你話里的意思,那蕭蘭陵也是個護犢子的,對大郎也算是愛護有加,臣妾覺着,他倒不是對大郎不中意,這事最後八成還得看他妹子的心思。」
「對了,朕想起來了,他妹子可不是親的,是撿來的。」李治忽然道。
「哦,這樣就有意思了。」武媚娘一愣,緊跟着嘻嘻的笑的花枝亂顫:「哥哥妹妹的,朝夕相處難免生出了情義,怕不是蕭蘭陵想自己留着吧?」
李治琢磨了一下,搖頭道:「我看他好像沒這意思,就是純粹的兄妹情義,甚至有點子把那丫頭當成自家閨女看護着。」
「女人家的事,陛下您就不懂了。這是那丫頭還小,多大,十二吧好像,蕭蘭陵當然是當成妹子來待。可等過兩年出落成個大姑娘,身條臉蛋都出來了,那就更招男人疼。,況且,姑娘家大了,也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兩個人怎麼處,那就不是蕭蘭陵一個人能決定的了」
武媚娘想了想:「不如下次帶臣妾去瞧瞧那蕭蘭陵,總聽您說他,臣妾也怪好奇的。」
「你不提,朕也要和你說這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炮定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