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法力又精進不少。」通天教主端起資金琉璃盞,輕聲說道。
「明明是退步了,師弟偏偏說是精進了,沒想到三師弟也學會了世俗人間那種俗氣客套。」太上老君連連搖頭,對通天教主這句言不由衷的讚許很不以為然。
「也非客氣,只是想起了當年同在師尊座下修行的事,有感而發罷了。」通天教主放下酒盞,不勝唏噓的嘆息一聲。
「恍如昨日,恍如昨日啊,不說了,今日只喝酒。」太上老君也嘆息一聲,他端起的酒盞,懸停在半空。
通天教主也舉酒盞,與太上老君碰了一下,他抿了一口清酒,不禁動容道:「居然是軟玉紫瓊漿,這是師哥的私釀,連當今天庭之主玉皇大帝也沒有嘗過吧。」
「區區張百忍,有何資格喝我的酒?」太上老君不屑道。
「師哥的火氣倒是見漲,張百忍又怎麼惹到你了。」通天教主啞然失笑。
「這個張百忍本來對我人、闡、截三教恭順異常,我們三人才准了他為玉帝,哪知道自從封神大戰之後,可能是覺得自己羽翼豐滿了,做事愈發乖張,二郎楊戩本是闡教戰神,封神大戰中又立下赫赫戰功,其母瑤姬仙子雖然犯下天條,但以楊戩的功勞,也夠贖罪了,功過相抵,本應將瑤姬仙子釋放出來,讓他們母子團聚,我和二師弟也是這個意思,沒想到張百忍卻以天條神聖不可侵犯為由,不但沒有釋放瑤姬仙子,還給楊戩下了一道難題,讓楊戩自己把壓在瑤姬仙子身上的桃山搬開。」太上老君將心中苦悶娓娓道來。
通天教主的眉頭緊鎖在一起,「那桃山有大天條之力加持,等於整個天都壓在上面,非聖人不能搬開,楊戩雖然神通廣大,但也不能逆天行事。」
「這個楊戩自然知道,所以他特上玉虛宮求助於二師弟,二師弟愛惜楊戩,所以賜予楊戩開天闢地盤古神斧,楊戩拿着神斧,一斧劈開桃山,救出瑤姬仙子,本來應是皆大歡喜的局面,沒想到張百忍居然派出金烏,暗算偷襲,硬是燒死了瑤姬仙子,還強詞奪理說,本來定的是搬開桃山,而非劈開桃山,說楊戩觸犯天條,要哪吒去擒拿楊戩。」太上老君一拍大腿,手中的酒也灑了出來。
「倒行逆施,枉顧親情,當初張百忍能唾面自乾,忍常人所不能忍,我就說此人絕非善類,可惜你們偏偏不信,只當他是老實,現在如何?」通天教主也忍不住咬牙切齒,這天庭的行事風格太過狠辣了些,簡直到了天人共憤的地步。
「現在?楊戩倒反天庭,誓要張百忍項上人頭,哪吒出工不出力,口號吆喝的比誰都響亮,實際上根本就沒出過手,其餘眾人如何是楊戩對手,十萬天兵天將,被打的七零八落,楊戩第一次沖入天庭,張百忍居然要開閘放天河水淹死楊戩,楊戩怕殃及凡間眾生,這才退去,現在楊戩去了三江口,苦練水軍,我看二次殺入天庭的日子不遠了。」太上老君講酒一飲而盡,他捋着鬍鬚,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要放天河水?他瘋了?!」通天教主駭然的喊道,「天河有多重要,師哥你難道不知道?天河如果出問題,我們兄弟三人都沒好日子,這個張百忍竟然敢動這個心思?!你沒警告他嗎?」
「天河我已經換了天蓬元帥把守,他張百忍管不到天河了,等下次楊戩再來,讓張百忍再吃些苦頭再說,張百忍如果還不接受教訓,真當自己是天界主宰,那就等着換人吧,玉帝的寶座,想坐的人多着呢。」太上老君突然話鋒一轉,「張百忍再能作死,也不過就是天庭內部的小事而已,咱們金螯島碧游宮,最近幾天,好像也發生了些不尋常的事,師弟你如若脫離樊籠,哈哈哈....重開地風水火,連天都得換了,這才是天地間的大事。」
通天教主心中一驚,果然這兩天李菩提帶來的異常被太上老君察覺,太上老君居然親自來查,也可看出,大師哥對於他的看管,從未有半點鬆懈過。
「不尋常的事?哈哈哈...我這裏風調雨順的,只是前兩天突然颳風下雨的,不過很快就過去了。」通天教主點到即止,並沒有說出天兵屠戮漁民的事情,反正這類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對...師弟啊師弟,我反覆檢查過,那條小銀龍突然消失不見,又突然顯現出來,緊接着再次消失,這種情況,此前從未發生過,如果這還能說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