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刻苦修煉,浩天在駕馭法器的修為上仍是毫無進展。雖然已將那本《周易參同契》熟記,但縱是他如何用法,那柄天殘神劍仍是無動於衷,仿佛與他賭氣一般。
一天,浩天正準備到後山修煉,卻見仰面走來兩位女道,其中竟有多日未見的梅桂。浩天忙迎上去道:「梅桂師姐,好久未見,近來可好?」
梅桂停下一看,大喜道:「楚浩天!竟然在此相遇,太好了,我在南峰無心真人門下,你呢?」
浩天也大喜道:「我在西峰一脈無尚真人門下,哈哈,至那日一別再未相見,料想你一定以為我未被選中吧。」
梅桂走到浩天身邊,正要開口,卻聽身後另一位女道乾咳一聲,道:「嗯……,師妹,我們快去師父那裏,不然她老人家又要生氣!」
梅桂回頭對女道笑了笑,湊到楚浩天耳邊壓低聲音道:「晚上二更時分,你我二人到後山涼亭一續,不見不散!」說罷,跟隨另一位女道拂袖而去。
楚浩天望着梅桂遠去的背影,笑道:「這貨!也不問我有沒有空,就擅自決定不見不散,好生霸道!」
夜間二更時分,楚浩天如約而至後山小涼亭。卻見涼亭內空無一人,月光灑在涼亭內的石凳上,安靜而溫柔,料想梅桂未到,浩天先坐下來,靜等。
片刻,忽然一陣悠揚的簫聲響起,迴旋婉轉,清麗爽耳,如一汪清泉潺潺細流,沁人心脾!浩天朝簫聲響起處望去,只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忽隱忽現有一女子,一襲白裙倚樹而立,豎簫而吹,月光溫柔地照在她的臉上,輕風撫過,耳邊長發飄飄,如仙女下凡。
此女子正是梅桂!
待簫聲落下,浩天拍手叫好,梅桂一改往日冷酷面孔走進亭子,笑道:「呵呵呵,胡亂吹的,莫笑我!」
浩天站起身嘆氣道:「胡亂吹竟教我如入仙境神遊,若用心吹豈不逆天?」
梅桂坐下身啐道:「油嘴滑舌!」
楚浩天坐到梅桂旁邊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既有佳人陪伴,又有悅耳簫聲,神仙何求?」
梅桂掩嘴大笑道:「哈哈,想學嗎?我教你!」
楚浩天搖頭苦笑道:「不必了,我天生五音不全,又愚鈍笨拙,連劍術都學不會,又怎能學會吹簫!」
梅桂看向楚浩天手中的劍,問道:「你劍喚何名?」
「天殘!你的呢?」
「哦,我的名喚『冰寒』。」
兩人互換寶劍,拿在手中觀賞起來。浩天手握到冰寒劍時,瞬間感覺寒氣襲人,仿佛握着的是一塊冰。劍身發紫,雕鑄精美,一看便知是把難得的寶劍!而梅桂看了半天「天殘」,見劍身殘缺不堪,愣是沒看出有什麼精巧來。
楚浩天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那天你上山時拿的是何信,竟讓那幾位道人直接放你上山!」
梅桂嘆氣道:「唉,那是家父的遺信,家父與無名真人也算是世交,料想必是寫信言明他身危命薄,要將我託付於翠峰山上。」
楚浩天見梅桂黯然傷心,又想到蓬萊閣全族盡被魔教屠殺之事忙安慰道:「實在對不住,又提到你的傷心之事!不過事已至此,節哀順變吧!」
梅桂苦笑道:「無妨,反正事情已過去好久了,我雖遭此大劫,無法告慰爹娘在天之靈,但身在江湖,又非一已之力可掌控局面,只能是聽天由命,造化弄人!」
楚浩天小心翼翼問道:「那你可知令尊是如何與元靈魔教結下仇怨的?」
梅桂淡淡道:「那天在隩州城外,你也聽那柳雲暗說了,家父乃蓬萊閣主。二十年前,我還未出生,事情經過都是後來從師兄們那裏打聽到的。當年元靈教主善用一種東瀛蠱術,中蠱之人都會意識全無,聽憑他的支配,最後發作時全身潰爛而死。當時江湖上聞蠱色變,諸多明門正派的高手都未能倖免,然而中原之內只有家父能解此蠱術。元靈魔教攻打翠峰山前,教主已對山上的道士下了蠱,無名真人秘會家父,懇請他出手相助。家父念及天下蒼生,義無反顧隨無名真人上了翠峰山,為山上眾道解了蠱。待元靈魔教攻上山後,眾道士佯裝中蠱,引魔教眾徒入『大石澗』山洞,設下『乾坤八封陣』封印於內!這二十年來,一直相安無事,誰知……」說話間梅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