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按你這麼說來,壇主是賜下了一枚築基丹,才得以讓這位唐姑娘加入五煞之列了?」虎背熊腰的漢子嘖嘖稱奇,瞅了眼老者道。
「嘿嘿,具體的事哪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知曉的,不過想來這個猜測,也是**不離十了。」銀須老者打了個哈欠,笑眯眯地道。
中年醜婦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忽而神色一動,低頭從袖中摸出一枚淡青色的玉石來。
此石約莫半個巴掌大小,邊角圓潤,中間卻鏤刻着一道旋渦狀的紋路,此刻正散着白濛濛的清光,中年醜婦見狀眉頭一皺,將其貼在了額頭上,微微闔上雙目後,神識浸潤而入。
片刻工夫,中年醜婦睜開眼來,見木桌旁的另外兩人都在看着自己,便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道:「是青煞來的傳音,祭壇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吩咐我們早些過去。」
「準備好了?」
銀須老者和虎背熊腰的漢子臉上同時閃過一絲意外之色,銀須老者一捋長須,疑惑地道:「就算祭壇已經完備,不是也該等到今夜月滿之時,才會開始儀式的麼,現在剛過正午,離天黑尚有兩三個時辰,何必如此早就召我等過去的?」
「不知道,但聽青煞的話,這似乎是壇主的意思。」中年醜婦搖了搖頭,解釋道。
「壇主的命令麼?」
銀須老者沉吟了一會兒後,點點頭道,「如果是青煞這小子的話,老夫才懶得多作理會,既然是壇主親口下令了,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說着看向了右手邊虎背熊腰的漢子,一邊起身一邊沉聲道,「孫道友,黎道友,一起走吧。」
中年醜婦和虎背熊腰的漢子對此自然沒什麼意見的,彼此對視了一眼後,就一起站起身,略作收拾後,三人便不急不緩地向着東側岩壁的一處洞口而去。
然而三人都未曾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洞口的瞬間,岩壁旁的光影忽而一陣微微抖動,眼看就要現出一道模糊的人影來時,那道人影卻是身形一閃地同樣踏入了洞口,並在下一剎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其身後的岩洞,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
……………………
漆黑的岩洞深處,一點青光忽而亮起。
這青光起初極為微渺,旋即越來越盛,將四周的黑暗盡數驅逐,轉眼間,這處足有數十丈見寬的巨大岩洞竟然已是亮如白晝,將一切都展露了出來。
黝黑無光的石壁,光禿禿的地面,偶爾從不知何處響起的滴水聲,襯的氣氛越死寂而清冷,中間的地面上,赫然有着九盞青燈,一道骨瘦如柴的身影,被數道粗大的銀色鐵鏈緊緊束縛,披頭散地坐在其中,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樣。
除此之外,同樣有着一道更為粗大的鐵鏈,貼着岩壁圍繞成一圈,將所剩的八名玉清宗弟子鎖在了一處,而其中的大部分人此刻都已經清醒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也是各異,不過大多都是透出一種心灰意冷的絕望意味,沉默不語地靠着岩壁,似乎是在等候着最終身死之時的到來。
不過在前端,張姓修士和韓飛雨這二人卻是微微靠攏在了一起,面上的神采雖然同樣疲憊虛弱,但目光卻是微微閃爍,一邊觀察着四周的情況,一邊低聲交流着。
「從大小來看,這處岩洞,應該是位於這座山頭的最下方位置,因而面積最為廣闊,陰煞之氣,也是最濃。」韓飛雨抿了抿嘴唇,輕聲道,「自從兩個時辰前血魔壇的壇主將我等盡數轉移到此洞後,就沒再現身過,看來此地就是我等的最終歸宿所在了。」
望了眼遠處青燈中間的披老者,韓飛雨的眼皮明顯跳了一跳,「此人雖然看上去生機寥寥,但絕對是築基修士無疑,也不知道血魔壇到底在圖謀些什麼,竟然連這種等階的修士都被囚禁在了此地。」
「從之前那幫子手下的話里看,想來是和一些邪魔秘術有關,而且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張姓修士接口低聲說了一句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地道,「那位壇主的圖謀,恐怕是要將我們這些修士當作祭品,來滿足什麼儀式的需求。」
「……」韓飛雨沉默了一會兒,心中不得不承認這猜測極有道理,半晌後搖了搖頭,低低道:「現在過去幾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方師弟那邊如何了,只要他能夠逃出去,師門長輩得到消
第二百七十六章 洞底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