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清秀的臉頰上帶着怒意,身體都在略微顫抖,這自然不是驚懼,而是一種憤怒在爆發。
在他的腳下,東北虎的半截身子都扭曲着,骨頭都碎掉不知道多少截了,血肉軟趴趴如泥,太悽慘了。
楚風趕緊收起來,再被神王層次的人震動一次,東北虎連血泥都剩不下,只有飛灰。
「殺!」楚風輕叱,在他的掌心中,捧着一把輪迴土,當中更是有黑色的木矛,不過筷子那麼長而已。
但是,這卻寄託了他無邊的殺意,想就地格殺武瘋子的後輩傳人,幹掉這個在練七死身的可怕神王。
「嗯?!」
他接連試了幾次,怎麼催動黑色木矛都沒有反應,這就尷尬了,他煞氣滔天,滿頭髮絲亂舞了起來,結果卻雷聲大雨點小。
事實上,他這麼一通大喝,怒髮衝冠與殺機無邊的樣子,還着實讓那渾身都被烏光覆蓋的男子略微凜然,還真以為他有殺手鐧。
武瘋子的這位傳人通體烏光澎湃,自他身上綻放的光芒沖霄而上,撕裂電磁風暴,讓附近的傾盆血雨都在呼嘯與亂飛。
然而,什麼事也沒有!
不僅是他,就是得到黎龘傳承的那個可怕神王,也覺得詫異。
至於老古,則用一隻細嫩的少年手掌捂着自己的額頭,替楚風尷尬。
你叫那麼響有什麼用,怎麼不殺啊!
老古心都沉下去了,他自然已經知道,在通天仙瀑那裏時楚風如何幹掉神王莫雷的,又是怎麼將西天組織的追殺者擊斃的,對此抱有極大的希望。
結果怎麼也沒有料到,現在啞火了。
「殺!」
楚風又連着叫了幾聲,結果還是毛用都沒有,什麼黑色閃電,漆黑如同來自地府的木矛復甦,都沒有發生。
他自己的臉皮都發燙了,這叫什麼破事?也太不長臉了!
關鍵是,他現在沒有成功激活黑色木矛,就意味着他與老古都危險了,會陷入死境中,多半要步東北虎的後塵。
「呵呵……」得到黎龘傳承的那個身穿赤紅色的甲冑的男子笑了起來,很輕慢,也很冷酷,眼神幽冷。
這是一種嘲笑,更是一種蔑視,在戰場中發生這種虛張聲勢的情況,實在顯得有些可笑,對方在他眼中太卑微,在他看來,這是抬手就能拍死的弱勢進化者。
事實上,他一巴掌就拍過去了,傲慢、不屑、冷酷,俯視,很張揚而霸道的一巴掌就向着楚風的臉膛扇去,想要抽到此人炸裂,給楚風一種非常不體面的死法。
「你行不行啊?!」老古都替楚風焦急與臉紅,能否活下去,逆轉生死,全靠楚風手中那根破木棍。
轟隆!
與此同時,老古出手,帶着血霧,周身激射撕裂虛空的赤霞,跟那人拍擊過來的手掌撞在一起,替楚風擋住。
他想讓楚風全力以赴,再試一試黑木矛的威力,釋放大殺器的潛能。
轟隆!
虛空顫慄,無邊的裂縫蔓延,老古大口咳血,他的身體果然有某種嚴重的缺陷,隨着時間推移迅速體現出來。
他擋不住這個人,自身吃了大虧,遠遜於此前的表現。
「一個老傢伙,借屍還魂嗎?我好像看到過某種記載,曾經有一個人晚年自葬己身於天金石棺中,別告訴你是……古塵海?!」
得到黎龘傳承的這個身穿赤色甲冑的生物,人形體魄,身材挺拔,雙目如深淵,宛若可以吞噬人的靈魂,極其懾人。
他帶給人不可想像的壓迫感,向前邁步,居高臨下,俯視着少年身的老古,那種霸道,那種侵略性的目光,讓普通的神王根本承受不了,要窒息。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崽子,忘記自己所學屬於誰了嗎?跟武瘋子的後人走在一起,你還要臉嗎?!」
老古大口喘氣,臉上缺少血色,一片蒼白,他受傷太重,想要對抗下去的的話,有些力不從心。
同時,他真的是怒怨無邊,有太多的不甘與怨憤,他大哥這一脈的人怎麼能跟武瘋子一系的人走在一起?
那個穿着赤色甲冑的男子有些驚異,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