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行者坐在石櫈上仍自後怕,若剛才只要慢上哪怕是千萬分之一個眨眼,此刻怕是也已變成個白痴,問道:「小娃娃,你師傅是誰?」
「為什麼要告訴你?本來覺得你還不錯,現在咋看咋不順眼。」轉身就走。獨孤行者盯着飛凌越發好奇,他之所以會現身於望仙樓那是因神識掃過望仙樓,發現一個分元三層境的小子,竟然輕描淡寫般斷去一位歸元境的手臂,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飛凌修練的是《天地心經》。
獨孤行者曾因道侶一怒斬殺玄武一族的太子,玄武族高手盡出,捉不到獨孤行者便逼迫首陽山「若不交出獨孤便踏平首陽山。」獨孤的師傅真陽尊者,詔告天下山門「真陽尊者同徒弟獨孤不在是首陽山弟子,二人的一言一行與首陽山無半點關係。」真陽尊者詔告天下山門後帶着獨孤走進大荒,真陽尊者沒能度過天地大劫辭世,修為大進的獨孤在之後的近百年都在虐殺玄武族眾,最後玄武一族不得不低頭。獨孤從小被師傅真陽尊者收養,感念師恩便在首陽山下創建「望仙樓」。獨孤行者準備度天地大劫,自忖沒多大把握便動了收徒之念,如若不然如他的存在又怎會現身在望仙樓,即便此樓是他所建知者也就二三人而已,不然借鄭春秋一副狗膽也不敢在望仙樓動武。獨孤行者是這方天地的傳奇,神獸傳承的種族都在其面前折腰,又何況人族。
飛凌從大荒中走來一路是見妖就追見獸就殺,過的好不快活。雖有他不敵者盡都被羽毛斬掉,雖有危險卻不曾有過委屈,然而自從踏上通往首陽山頂的路歷經數次驚險,讓飛凌越發憋屈,最在意的不是紅色羽毛的過護不在,而是娘親身影消失。飛凌從未有過恐懼,就在獨孤行者抓住飛凌的「凌舞」那一刻,飛凌有一種心被人硬生生抓出的感覺。飛凌在心中默默發誓「我要變強,我要變強。」手中抓着羽毛,目光投向演武場上的鄭春秋同子云,雙足用力一點躍上擂台喝道:「敢欺我者,死——」凌舞帶出一道殘影從鄭春秋的左肋入右肋出。
「你怎麼能——二打一,臉還要不要?」小胖子咆哮,抓住飛凌的衣領。飛凌一腳把子云踹開,吼道:「滾開,敢欺我者,死——」看也不看子云,躍下演武場邁着大步離開。子云被踹大罵道:「飛凌,你就是個混蛋。」
蘇如龍在飛凌那一聲虎吼發出沒由來的一陣心悸,眼中閃過陰鷙,想「真的很強,該是血脈之力,不然怎麼會,又怎麼可能一招擊斃鄭春秋。」獨孤行者見飛凌一招斬殺鄭春秋,心中有些不喜,當聽到飛凌的話只覺心頭一熱,盯着飛凌的背影獨孤行者仿佛回到千年前。飲下一杯酒,低語道:「好——好——好……」
子云見飛凌離開跟着跳下演武場,罵道:「奶奶的,小爺的臉是讓你給丟盡了!」眾酒客能出現在頂層亭子中的,就算沒有修為的自也不是泛泛之輩,見飛凌離開皆是一抱拳退出去演武場。飛凌邊走邊想,「要不要回大荒,只有妖丹才能讓我快些提升實力。」搖搖頭道:「虞國蘇家——」目光落在丹陽鎮的街道上。子云大叫道:「餵——你等等我。」
「你是不是也想要我的血?」飛凌止步轉身,目光灼灼盯着小胖子。
子云一怔「這小子特麻的裝傻!」緊接着好似一小心坐在荊棘上,一跳近半丈高怒道:「你小子還有沒有點良心,有你這麼說哥哥的嗎?」
「別人不成,你若是真想要可以給你的。」話音一落,飛凌抓出羽毛抵在腕脈上。小胖子一見,飛凌動了真格的用法寶抵在腕脈上,一顆心狂跳忙拿出一個玉灌,道:「小心點——如此至寶別弄到地上才好。」
飛凌的法寶割下哪裏來的血流不止,拿出玉灌的小胖子一怔惱羞成怒道:「蘇飛凌你特麻的耍我。」
「滾——別在讓我看到你。」飛凌拿羽毛切腕脈,雙目的餘光一直在注意着小胖子的表情。看到的是小胖子滿臉堆笑,可沒有鮮血流出立刻變臉。
「蘇飛凌,你大爺!有你這麼待兄弟的嗎!」
「兄弟,你也配!我只知在意我的人,見我流血該是傷心而不是興奮。滾——別讓我再看到你。」飛凌看也不在看小胖子一眼。
小胖子呆在原地「特麻麻的,原來這貨一直在逗我玩,老子跟你沒完。」好尾巴般追上飛凌。
二人誰也沒在講話,走出有百丈小胖子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