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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魔要殺人
一個茶店的包間裏,任菲菲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有個灰褐色圓型的茶几,茶几對面坐着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兩人面前都有一杯茶水,用瓷杯盛着,茶水裏還泡着幾根茶葉,直豎豎地立在水面那一層。雖然是好茶,但兩人一點喝的想法都沒有。
從坐姿看,任菲菲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因為那女人和她一樣,左腿盤在右腿的下面,右腿微微後撤,斜靠在左腿上,雙足併攏,雙手正搭在雙膝上面。
不止是下身,上身,乃至頭的擺位,都一模一樣。
看樣貌,兩人也像是母女關係,同樣的眉宇,同樣的嘴唇。
不同的是,年紀大一點的女人目光柔和,慈祥,憐愛且卑微,而任菲菲目光里,除了冷漠,竟然一點別的情緒都沒有,年紀大一點的女人剛微微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任菲菲打斷了:「你說話之前最好先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它們現在看起來真的亂透了!」
年紀大一點的女人聽了慌慌張張地把手抬起來,理了理從耳朵邊偷偷跑下來的頭髮,但她忘了自己是長發,整理起來沒有那麼方便,所以她慌張地整理半天也沒有整理好,一狠心,把那縷頭髮猛地拽了下來,隨意地丟在了腳下,然後她又用手摸了摸耳朵,才放心地重新坐好,用怯懦、謹慎的表情看着任菲菲。
整個過程中任菲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只是冷漠地看,沉默着,沒有說話。
&菲」中年女人連話都講不利索了。
&不要叫地這麼親熱,」任菲菲眉頭的冷冽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比如一顆對她完全開敞的心扉,而那心扉的主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我。。。我要叫你什麼?」中年女人謹慎地發問。
&菲菲,」任菲菲強調說:「叫我全名,這樣我們還能繼續交談!」
&中年女人低了一下頭,說:「好,任菲菲。。。」
&先不要說話,」任菲菲冷漠地打斷了中年女人想要問出的問題反問道:「你說你是我媽,拿什麼證明?」
龔柔娜先是一愣,接着一喜,最後看着任菲菲的臉又抑制住了自己脫口而出想要說的話,她不斷地對自己說:沒關係,她願意相信就有回憶起來的希望,沒關係,我慢慢解釋。
然而這個問題的女主人根本不在乎答案是什麼,所以說道:「我不管你怎麼證明,你先告訴我,我爸怎麼死的!」
龔柔娜的表情先是帶着對女兒溺愛的苦笑,接着就凝結了:「什麼?。。。你說什麼?」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