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陽始終露着善意的微笑,一直迎着那個肥胖的中年男子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相信以自己的真誠,一定可以得到對方的諒解。
肥胖的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吃力,微微的喘着粗氣。一副生人勿近的的面孔,卻不因何陽的微笑而有所緩解。
「你竟然還笑,搶了我的名額你還能笑得出來,我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肥胖中年男子虎目瞪的溜圓,身上的煞氣頓時瀰漫開來,似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之意。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這人真還以為自己好欺負,自己善意的微笑在他那裏竟然變成了無恥的化身,這讓此時傻愣愣微笑着佇立在那裏的何陽情何以堪?
何陽的面色逐漸冷了下來,看着那個肥胖中年男子淡淡地說道:「這位道友,請你別在瞪眼了,我擔心你那眼珠子受不了你的霸氣,一不小心會破碎的。
先前,因為我的緣故,是你失去了參加四大宗門青年高手大比的資格,我在這裏對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但是,你也不要因此而得寸進尺。你可千萬別忘了,這是宗門的明文規定,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得。」
「不管你再怎麼巧舌如簧,你搶了本應該屬於我的名額,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想賴也是賴不掉。」
肥胖中年男子眼見何陽臉色陰沉下來,口氣雖然緩和了不少,依舊是依依不饒,一口咬定就是何陽搶了他的名額。
何陽此時的心情就如一拳砸在棉花上一樣,鬱悶到了極致。他不想再跟這人糾纏下去,臉色一板,充滿了冷酷之意。
而這冷酷的表情落在他面前的肥胖中年男子眼裏,那韻味就不一樣了。
還沒等何陽有所行動,他的心裏反倒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種種假設與思慮之下,他的面色極度的難看起來,恐懼徹底戰勝了理智,他於是撕心裂肺的大聲呼喊起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個天殺的徐水,不但搶了我的參賽名額,而且現在還要殺人滅口,誰快來救救我啊!」
肥胖中年男子一邊喊,一邊退,直到退到了幾十米以後,他才停了下來,心有餘悸的看着不遠處臉色成醬紫色的何陽,不斷拍着自己的胸脯自我安慰着。
「還好,我金大彪夠聰明,眼見苗頭不對,腳底抹油溜得快,不然還說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何陽的胸脯劇烈起伏着,體內的怨氣不斷升騰着。
他真的被這個做事蠻不講道理,不安章程行事的死胖子給氣到了。
「死胖子,今天我就為民除害,特地消除你這個顛倒黑白、蠻橫囂張、飛揚跋扈的敗類。」
何陽終於不再克制,一個健步如疾風般迅捷,就要到那人跟前,他想好好教訓一下面前的這個死胖子,讓他明白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怎知一道身影比他還快,轉瞬間橫在了何陽面前。
何陽匆忙停下身形,面色不由得一變。看着眼前這個氣度不凡,威武翩翩跟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速度竟然快如閃電,這是他所不具備的。
「徐水師弟,近來可好?」那個少年笑眯眯地看着何陽說道。
眼見何陽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那少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頗是有點不好意思。
「忘了告訴你了,本人呂翰,芳齡十八。聽聞師弟修為不凡,今日特來討教,望師弟應允。」
此人正是古越宗天驕之一呂翰。
何陽也隱隱猜出來人是誰,見其呂翰自報姓名,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錯。
因為古越宗還能找出這麼極品的人嗎?還芳齡!自己還未嶄露頭角,這呂翰就尋上門來切磋,如此好戰分子除了呂翰,還能有誰?
何陽向着呂翰微微一抱拳,對其說道:「久聞古越宗二呂雙雄風華絕代,今日得見呂翰師兄,果真是氣宇不凡。師兄找在下切磋,實屬我之榮幸,無奈今有要事耽誤,只能向師兄說聲抱歉。」
「你是說,我身後這個死胖子金大彪嗎?師弟放心,我現在就替你出了這口惡氣,早就看這廝不爽了,」
呂翰身上的煞氣剎那間就爆發了出來,華麗一轉身,正想有所做為時。他眼前的金大彪居然哆哆嗦嗦地跪下了,讓他有種想發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