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劉權跪在老祖劉莫面前嚎啕大哭起來,身體因為顫抖而變得僵硬,因為恐懼而變得狀似瘋魔。
劉權哭聲悽慘,聞在眾人耳中顯得甚是古怪。不知是在哭他自己的命運,還是為老祖身隕而悲泣。
然而,此刻劉權內心的恐慌比起表面的狀況還要顯得更加不堪。
劉權深知老祖劉莫的存在,對於大漢帝國意味着什麼,他的重要程度比肩父皇劉真不遑多讓。
老祖劉莫是大漢帝國唯一一個有望可以踏入元嬰境界的希望,儘管有中神宗結丹修士坐鎮,他依然是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此刻,這座精神支柱轟然倒下,卻是因為自己而隕落,他不敢想像怎麼承受父皇的滔天的怒火,以及面對全國上下無邊的壓力。
何陽直接無視劉權的存在,走至李若蘭身旁,打出一道靈力,湧入李若蘭體內,為她解開丹田的封印,將還在愣神的李若蘭護在身後。
何陽嘴角鮮血直流,體內氣息無比紊亂,靈力幾乎枯竭,那是與劉莫在對擊之中,因難以駕馭暗蒼神戟,被其反噬而致。
何陽目色冷厲,強行抑制住體內傷勢,戟指劉權:「徐謀說過,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劉權抬頭看向何陽,雙眼通紅,額頭與戟尖幾乎貼在一起,此刻的他重新歸於平靜,不符先前恐懼的模樣。
「徐水,你會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大漢帝國的怒火不是你這個小小的古越宗弟子能夠承受的,本太子死不足惜!」
「後果如何未曾可知,徐某隻知道你會先走一步。怪就怪你作繭自縛,最終自食惡果。」
何陽說完,暗蒼神戟猛然向前一刺,直接刺入劉權的額頭之中,隨後拔出,帶着洛清舞向着殿堂門口走去。
身後劉權的身體倒在了老祖劉莫的屍體之上,鮮血流了一地,在滿是積雪的殿堂內格外醒目。
何陽走至洛清舞身旁,輕輕說道:「清舞,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豎子犯下滔天大罪,殺老祖,弒太子,還想逃走!」
話音落下,數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何陽三人身前。
為首之人何陽認識,在四大宗門青年高手大比之上有過一面之緣,正是中神宗長老之一陶元浩。
此刻,陶元浩正看着何陽怒火中燒,身上的威壓向着何陽壓迫過來。
何陽身後殿堂之頂缺口處,幾道長虹飄然降落,森森殺氣散發而出,直向何陽瀰漫而來。
殿堂之外甲冑碰撞之聲連成一片,幾隊全副武裝的甲士攜威而至,散發出濃郁的肅殺之氣,將整個東宮包圍的密不透風,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
何陽見此陣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豪邁之意。
「諸位,如此興師動眾,真是看得起徐某,看來徐某今日真是要留在此地了。」
這時,從甲士隊伍之中走出一個高個青年,似為這隊甲士的將軍,最為顯眼的是他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疤,無不在訴說着他在戰場之上的勇猛廝殺,渾身鐵血之氣纏繞,看着何陽露出驚天的殺意,用眼神來交會,遠勝於蒼白的言語,以此來表達他此刻心中的憤怒。
何陽能感受到他的修為,處在築基初期,因常年在戰場廝殺,透發着軍士獨有的肅殺之氣,似乎只要一個命令,他就會奮不顧身向着何陽衝殺過來,哪怕實力懸殊,亦會義不容辭。何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當你衝動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你們的結局,這個後果則由你來承受,還有你身旁的二人,你們會生不如死,抽魂煉骨,受盡所有酷刑,我們會無所不用其極!」
何陽的豪邁落在陶元浩眼中,那是**裸的挑釁,無畏的輕狂,讓他本就憤然的心緒變得怒不可遏。
今日若是不能留住徐水,他不能想像怎樣去面對宗主張羽化的責問。
一股不可遏制的氣勢從陶元浩身上散發出來,尤為驚天,可是他卻沒有絲毫出擊的動作。
他也有自己的顧慮,面前此人手段詭異莫測,他怎能前去孤身試險。東宮衛兵向他匯報之時,他已有所了解,簡直讓他難以置信,八大築基高手在徐水面前抵不過一招,就連程驚落、武動、武坤三個
第五十五章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