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便可形容此刻秦問天面臨的局面。
白鹿游他也到了,正是他帶着這些神紋大師過來的,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可不希望秦問天真將神紋古卷交出,只是想讓秦問天感覺到壓力。
在秦問天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的時候,他自然會給秦問天一個機會。
因此,白鹿游只是在一旁看着,嘴角正噙着淡淡的冷笑。
這樣的局面,他倒要看看秦問天如何應付?
不過就在這時候,有腳步聲傳來,白鹿游回頭,便看到一行人走來,不由得愣了下,竟然是大長老過來了,還有白鹿怡以及白鹿山、白鹿景。
「這丫頭,以為將大長老搬來,就能幫得了秦問天?」
白鹿游自然看得出這是白鹿怡所謂,只見他對着大眼長老微微躬身,喊道:「大長老。」
「恩。」大眼長老隨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略微有些疑惑,白鹿怡告訴他,這裏會有一場好戲看,於是,他便跟着來了。
「父親。」
白鹿游突然見到白鹿峒也朝着這邊走來,只見白鹿峒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了大眼長老一眼,他是知道大長老過來,所以才跟着過來看看。
他的計劃,可容不得白鹿怡破壞。
那些神紋大師都沒有急着開口,他們沉默了片刻,見大眼長老以及白鹿峒長老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在旁邊安靜的看着,心中也轉過許多念頭。
他們不急,秦問天也不急,只是安靜的站在那。
然而,這麼多人前輩逼宮,可是令人非常的不爽。
終於,一位眼眸內陷、鼻樑頗高的老者率先沉不住氣了,只見他看着秦問天,那內陷的眼睛眯着,如同一條毒蛇般,讓秦問天感覺頗為不舒服。
「秦問天。」這老者修為元府七重,身後有三名元府九重的護衛,只見他眯着眼睛冷笑道:「你要我們,親自前來見你?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你這般囂張之人。」
「前輩說笑了。」秦問天指着老者身後的道路,微笑道。
「說笑,什麼意思?」對方盯着秦問天。
「我沒有想讓前輩來見我的意思,想必前輩是誤會了,大路在那,前輩自便。」秦問天笑了笑指着前方的道路說道,他的意思很明顯,前輩你說笑話了,不是我要你來見我,是你自己要來見我,你不想見的話,路就在那,你走啊。
「你……」對方焉能聽不出秦問天的意思,內陷的眼眸凹得更厲害,寒芒迸發。
「牙尖嘴利,你讓我等前來,此刻,卻想我便這麼離開,未免太過好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對方繼續說道。
秦問天聽到對方的話,眼中閃過一道利芒,吐出一道聲音:「你有病吧。」
秦問天的話音落下,頓時老者神色凝了下,對方,當眾辱罵他有病?
自從他踏入四階神紋師行列,便沒有被人侮辱過了,只見他身後,三道身影同時漫步而出,恐怖氣勢瀰漫,一股股可怕的氣流朝着秦問天輾壓而去。
只要那老者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對秦問天出手。
「我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老者神色徹底的冷了下來,冰寒刺骨,天尊古卷的爭奪還早,但如今,這辱罵之事,他先要秦問天給個交代。
「看來不僅有病,而且病的不輕。」秦問天臉上的笑容消息,眼眸掃了一眼來人,目光漸漸鋒利起來。
今日這些人壓迫而來,他心中焉能沒有脾氣,然則對方許多都是神紋大師,那便先禮後兵。
既對方不客氣,那麼,他秦問天,又有何懼?
「放肆。」那三人怒喝一聲,腳步往前一踏,卻見秦問天開口道:「再上前一步,殺。」
殺字落下,陡然間從秦問天身上瀰漫出一股寒冷的殺意,凜冽刺骨,竟讓空間中瀰漫出一股冰涼的殺意。
那三人忍不住心頭微顫,見秦問天目光掃來,以他們的修為境界,竟從對方的眼中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冰涼之意,好似刀鋒在腦中掃蕩而過,極為刺骨。
伴隨着秦問天這一聲落下,剎那間這山坡安靜下來。
微風拂過,地面上的綠草輕輕的搖擺着。
只見秦問天眼神盯着那四階神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