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溫洋便去房東所說的小區看了自己可能要住進的公寓。
地處ec市寸金寸土的黃金地段,一百多平的式公寓,這在ec市已經算得中上等級別,溫洋原以為就算自己走再大的好運,租額就那麼多公寓再大應該也只是個空殼子,沒想到公寓裏面的設施一應俱全,且全然嶄新,儼然是剛裝修好的樣子。
溫洋站在公寓門口,愣的半天也沒有進入,他再次向旁邊的負責人確認,這樣的地方,租金真的只有那麼多嗎?
越是華麗的餡餅,溫洋越不敢咬下,生性如此,未知的領域他從來不會輕易踏入,行事也從來都是謹慎小心,所以負責人洋洋灑灑的說辭一堆,溫洋還是沒有立刻給出明應。
可是,老天似乎就在逼着溫洋接收下這分賞賜.....
剛回到自己的住所,房東的兒子便咚咚的敲起溫洋的房門。
房東的兒子是家健身會所的教練,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又是一身肌肉糾結,一臉狂風暴雨的模樣實有不小的恐嚇力,特別是對溫洋這種毫無戰鬥力的雋秀青年,所以開門後溫洋看着瞪着自己,仿佛要上來拳打腳踢的房東兒子,心就猛沉了一下,連說話都有些沒底氣,「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是不是不打算搬?」男人鼻孔朝天,說話時故意繃了繃自己臂膀上的宏二頭肌,「不支持我妹妹的工作,以後你住這也沒日子過,一三五停水,二四六停電,你自己看着辦,對了,房租我也會讓我媽漲的。」
溫洋咽了咽口水,低聲道,「其實我剛才問了下,我對面的租戶下周就要搬走了,你妹妹她可以用那間公寓做庫房的。」
男人明顯愣了下,隨即伸手推了溫洋一把,溫洋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一臉不安的看着走過來的男人。
男人揉着拳頭,「怎麼着?你就非賴這了?」
這時房東跑了過來,一邊斥責兒子一邊安撫溫洋,兩人一白一紅的在溫洋眼前吵着,最後還是溫洋一句「我搬 」才停息。
就這樣,溫洋自己也覺得稀里糊塗的,等回過神時,自己已經拉着兩隻行李箱在那小區門口下了車。
還是那房東兒子親自送的溫洋,態度與之前恐嚇溫洋的仿佛不是同一人,最後異常熱情的幫溫洋拉着箱子,直接送溫洋到公寓門口。
「哦對了。」轉身又折回,房東兒子道,「我媽讓我轉告你,這裏面的東西你都可以用,用壞了也沒事,你之前預付給我媽的那三個月房租我媽已經把它打給戶主了,所以你就安心的在這住下來,不用太拘束。」
男人轉身準備離開,溫洋又叫住他,先道了聲謝然後輕聲問,「之前孫阿姨說還有一個人是和我合租的,我能問一下....那個人是做什麼的嗎?」
長期以來都是一個人住,溫洋最不善的就是與人打交道,更何況這種居家式公寓,說是合租,實則更像是同居,生活起居幾乎都會顯在對方眼皮子底下。
溫洋只希望對方能是一個性情溫和,同樣與人為善的年輕人,這樣的話....自己說不定能和他成為很不錯的朋友。
「這個我倒不清楚,人好像也是這兩天住進來吧,等人來了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好的,謝謝啊。」
兩隻行李箱的東西並不是很多,由於公寓裏的設備用品一應俱全,許多在原來公寓帶來的生活用品都成了多餘的了,總覺得自己住不了多久,溫洋也沒敢扔,而是全部收在行李箱裏存了起來。
雖說住進這豪華公寓有點突然,甚至是詭異,但面對這敞寬的空間,以及華麗的裝修甚至是看着自己那張溫軟的大床,溫洋還是隱隱體會到了一種搬進新家的喜悅感。
換一個環境,呼吸另一種空氣,似乎也能讓人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忙完一切,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溫洋準備出去買點食材備在冰箱,剛出小區便接到了醫院同事唐淞的電話,約他一起去附近一家新開張的酒吧消遣消遣。
唐淞同是民安醫院的實習生,一個充滿幹勁兒又十分愛玩的青年,只比溫洋大一歲,來醫院實習不過一個星期,在這於他而言陌生的ec市里,最熟悉的就只有在醫院唯一一個會耐着性子給他講解的溫洋了。
溫洋從不喜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