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真會找地方,街拐角這一段剛好是路燈的死角,朦朧的一段。我前面說了那麼多讚美薏族人的話,誰知道竟碰上了這樣的壞人,說實話,薏族人絕大對數是善良、質樸的,但難免有個別壞人;正如狂躁、易怒的覆族人裏面,絕對也會有個別溫柔、善良的呢。
我瞟了一下四周,看不見一個警察。
我說:「需要多少錢?」
頂在後腰的尖銳物又緊了一下:「不要錢!要五年的鏑髒,我只要五年的!」
這傢伙夠貪心的,竟然要搶劫我五年的生命。
恆思人鏑髒那一塊的胸腔是可以打開的。
我說:「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這樣的罪行是要被判十年的,得不償失的!」
「少羅嗦!」尖銳物隔着衣服將我的腰間抵得凹了進去,我感覺得出那是一把烏木匕首。
「好吧!好吧!」我說:「兩年的!」
「四年的!」那個聲音急促地說:「你再羅嗦我就要失去耐心了!」
「好吧!」我無奈地說。
我一邊慢慢地解着上衣的扣子,一邊轉過了身來。這傢伙戴了一頂涼木皮帽,就是那種帽檐寬大,只有一個圈帶、沒有頂的那種帽子,朦朧中看不清他的模樣,但能感覺得到他有些緊張、而又迫不急待的心情。
我疾如閃電般地伸左手去抓他持匕首的右手,這傢伙反應過來,想躲,哪裏逃得開,被我擒住了右手,我的右拳在同時已擊在這傢伙的臉頰上,我想這傢伙這會兒的感覺應該是如同一記重錘擊在臉上一般。他搖晃着、我攥着他的左手卻又沒讓他倒下,我奪下了烏木匕首,順勢輕推了這傢伙一下,他就踉蹌着倒在了牆角。
我沒有選擇報警,雖說我是屬於自我防衛,然而這畢竟不是見義勇為,到了警局免不了要做記錄,我到特戰隊只有幾個月,我不想有意外的情況影響我的前途。
我將匕首扔在了一邊,轉身走了。
離「伊拉」水吧還有幾十米,我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正悠然自得地欣賞美女的庫來。
庫來今天上身穿一件緊身背心,下身穿一件寬鬆的褲子,這傢伙臨來的時候就問我他這一身帥不帥。說實話,配上他的身材確實還不錯,我又不想被他多打斷百~萬\小!說的時間,就說「很帥」。放在平常,我是一定要逗他一陣的。這傢伙挺注意自己的外表,經常說他茶褐色的眼睛比我淺黃色的性感,說茶褐色的眼睛最容易迷住女孩子,影星昆德就有一雙茶褐色的眼睛,要知道,昆德可是薏國,不,可以說全恆思萬千少女的偶象。庫來經常向我吹噓他在上學期間就談了多少次戀愛,日子久了就難免露馬腳,我知道他同我一樣,迄今還是童身。我敢打賭,他肯定連接吻都沒有過,雖然他很注意外表,然而象他那張粗糙的長臉、糟糕的成績,在以能和一個以後有可能成為智者助理的男孩談戀愛為傲的薏國,他受女孩青睞的地方真的不多,只憑一雙茶褐色的眼睛就和昆德相比,實在無法相提。倒是他的豐富的想像力值得欽佩,有時間勸他耐下性子寫小說倒是值得一試的。
我走到了庫來的身後,他的目光還正在盯着一位妙齡女曲線玲瓏的背影不肯收回。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欣賞街景呢!」
庫來回過了身子:「嗨,你這個傢伙,你怎麼才來?你知道等人最難熬的,我又是一個急脾氣!」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好了,走吧!」
伊拉水吧朦朧的赤能燈光灑在廳里,是南端是吧枱,裏面擺放着各種品牌的汁液,吧枱的西面有一個小小的舞池,水吧里放着輕柔的音樂,如果你來了興致,可以去舞池跳一曲舞。當然在這樣的背景音樂里,你只能、也想跳的只能是輕柔的舞曲,最好的舞伴當然是隨你而來的女友。
我和庫來找了一張空着的小圓桌坐下,庫來伸手打了一個響指,說實話,他這個動作倒挺瀟灑的。
侍者走了過來。
「來兩杯『不凡』!」庫來說。
侍者點頭去了。不一會兒用托盤送過來兩杯插着吸管的「不凡」。
水吧一角最幽暗的一角,有兩個年輕男女正依偎在一起,親熱地「觸接」。
庫來瞟了那邊一眼,說:「看樣子好象還是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