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妹居高臨下地站在圍牆之上,無論氣勢還是神態,都充滿了傲視一切的氣魄,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夏妹的底氣很足,並且沒有任何虛假的成分在裏面。
夏妹有信心成為最後的贏家,所以她才會問出那一句話,或者說那更像是對結局的判定。
現在的牛姐,拿什麼跟她斗?
只是,牛姐顯然不會讓夏家得償所願,在夏妹目空一切地嘲諷下,牛姐答非所問地笑道:「我現在是王振的人,怎麼斗當然是王振說的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我的當家的,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失禮嗎?」
牛姐的說話方式,讓正待繼續諷刺的夏妹神情一滯,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王振更是被嗆得一口氣沒順明白,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王振想不通,他怎麼就成牛姐的當家的了?
牛姐這代入的也太快了吧……
只見牛姐收回目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王振一眼,道:「你是來拆我台的嗎?難道老娘給你當壓寨夫人,你還吃虧了不成?」
王振止住咳嗽,看着牛姐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是認真的?」
聞言,牛姐掩嘴笑道:「本來想抓你回去當我的壓寨夫人,不過既然不小心被你抓了,那麼當你的壓寨夫人也不錯啊,都是一個意思不是?」
好吧,對於牛姐的反覆無常,王振是徹底敗下陣來,不過這種小事王振倒是並不在乎,別說是口頭上被佔佔便宜,就算真的被牛姐強行佔了便宜,他也絕對不會生出半點拒絕的心思。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被牛姐這樣的女中極品佔便宜,那豈不是一種很美妙的享受?
可惜的是,王振還沒傻到真的相信牛姐的胡言亂語,他很清楚以牛姐的霸道性情,根本不會心甘情願的給別人當壓寨夫人,夏妹同樣深知這一點,所以她同樣沒有相信牛姐的話。
只是,牛姐與王振的「打情罵俏」,卻讓夏妹心底的恨意變得越加真切。
&家的?這就是你對我的回答嗎?」夏妹的神情無比陰冷,說出來的話更是帶着無盡的怨念,讓聽到的人都感受到了她心中的那份執念,「牛雯珊,你還記得嗎?你對我的承諾,你對他的許諾,還有你曾經說過了每一句話……你欠下的債,你說你總有一天會親自償還,可是現在卻將這份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你以為你一句『當家的』,就可以洗去你犯下的錯嗎?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很少說話的夏妹,卻在此時反常地發泄着心中的怨念,她與牛姐的關係太過複雜,複雜到就算已經不死不休,也沒辦法不去理會心中埋藏的過往。
有些話,註定要成為決戰前的葬言。
夏妹的真情流露,讓牛姐沉默了下來,玩味的笑容更是早已消失不見,她可以感受到夏妹的憤怒,可以感受到夏妹的怨念,甚至可以感受到夏妹心中還在滴着的血。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
夏妹緩緩抽出身後背着的唐刀,目光從冷漠到茫然,最後再到無窮無盡的殺意,她心中的仇恨終於衝破的束縛。
&是你欠下的債,既然你不想償還,那麼就由我親手拿回來!」
牛姐欠下的是血債,那麼夏妹想要親手拿回來的,自然是牛姐的命,這是祭奠那個青春少年的最好辦法,也是夏妹堅持道現在的唯一執念。
王振站在一邊,聽着兩個人的對話,手中的蜂刺劍緊了又緊,手心都滲出了汗水,他沒想到,夏妹與牛姐的關係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複雜,眼下的形勢變得愈加緊迫起來,他很擔心還沒等談判開始,夏妹就會衝過來殺了牛姐。
如果那樣的話,他幫還是不幫?
牛姐似乎也不想死在這裏,就在王振心念電轉之際,牛姐忽然壓低聲音道:「夏家的陷阱是什麼?你剛才感覺到了什麼?」
王振皺着眉頭望向夏家人的腳下,回想着在經過那邊時的危險感覺,低聲道:「夏家人腳下的地面……似乎有問題。」
王振在回到牛家寨後,曾在經過夏家人身邊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這種危險不是來自某個人,而是來自於地面,似乎地面之下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積蓄着某種力量。王振不是覺醒者,無法感知到更多,只是憑藉超越常人的精神力感知到了某種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