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奪參加青雲賽的權利,這懲罰不可謂不重,歷屆青雲賽,還只有過幾個這樣的例子,而眼下大衍宗弟子被剝奪權利,更是頭一遭,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麼?
許多人都在心底揣測不已,白日暖臉色蒼白,站了出來:「不關大哥哥的事,毒是我下的,人也是因此而傷。如果要追究責任,就剝奪我的權利吧。」
她的聲音雖然有些柔弱,卻又堅定無比。
「到底誰對誰錯,城主自有論斷。」那女官看了一眼白日暖,然後對李恣道:「跟我來吧。」
「做什麼?」李恣這樣問道,現在的情況實在是莫名其妙。
聽到她這樣問,那女官的臉色更加的不好起來,回頭瞥了李恣一眼,「城主要見你。」
不但因為兩位弟子之間的爭鬥而出面,甚至還要見李恣,這事情越想越不對頭,羅塔適時候上前一步,推了李恣一把,「那就有勞帶路了。」
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天生的惹事精,來的時候還再三強調,不要做出任何激怒城主的事情來,因為她是有資格取消任何人參加青雲賽的資格的。
李恣一走,兩位與之相關的女子也都要打算離開,林嫣兒的神態不怎麼友好,「這件事到底還是你闖的禍,我回去會和師傅求情,讓她去說服城主,你最好也這麼做。」
白日暖眨巴眨巴眼睛,「我當然會這麼做,不過,大姐姐既然是快要有道侶的人了,就離大哥哥遠一點吧。」她掩嘴而笑,雖然年紀尚小,卻流露出一種嫵媚的姿態。
「等你有那個實力再說吧。」林嫣兒冷哼一聲,揚長而去。白日暖眯起了眼睛,而後也慢慢離去了。
城主府和整個應緣城一樣,都是通體黑色,四四方方,顯得肅穆無比。
抵達城主府門口的時候,羅塔深深的看了李恣一眼,用靈識傳音給李恣:「你是不是想知道城主為什麼想要見你?」
李恣點點頭,這其中必然是有着什麼隱情,不然的話,為何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要見他?
羅塔嘆了一口氣:「實際上這位城主,曾經也是你父親的紅顏知己,應緣兒本來是應緣城城主的女兒,這座城池的名字,便是由她的名字來命名的。」
從這裏就能夠看到,這位現任城主的身份背景有多麼的不一般,以及備受寵愛的程度。
「當年你父親從這裏去了別的大洲,至今沒有歸來,因為相距太遠的緣故,也沒有辦法查探究竟在什麼位置。」羅塔道,「不過高衡在這裏居住過一段時間,和應緣兒也有過一段交情,最後卻是不了了之。」
聽到這句話,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心裏慢慢湧上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居然如此,李恣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位父親究竟是何等風采,到處都是風流債。
前面就有自己的母親,和落霞門的周玉梅,後來又有菱悅,現在又搞出來一位城主,真的是讓她頭大。感情這位城主因為高衡的事,想要報復她?
羅塔欲言又止,他沒有說的是,自從高衡離開應緣城,去了其他大洲之後,應緣兒的修為就突飛猛進,後來接替了城主之位。最關鍵的是,她後來在城主府養了很多面首。
「前面就是城主的宮室,煩請閣下留步,城主大人有一些事,想要單獨和李恣道友談談。」女官說話雖然客氣,但又不留情面。
她是應緣兒身邊的人,本身也是化神期的修士,羅塔自然是不會介意這些的,對着李恣使了一個眼色,便轉身離開了,「我在外邊等你。」
女官也停了步子,看她這意思,就是要李恣一個人進去了。
無奈之下,李恣只好硬着頭皮轉身往裏走,走進去的時候,心裏也不知道亂七八糟的在想些什麼,那女子既然取消了她的名額,應當是痛恨高衡的吧,待會兒她一進去,該不會就被一掌劈死了吧。
宮室裏面很大,重重的紗幔下是雅致的裝飾,剛剛進去就有兩個宮女圍了過來,服侍李恣坐了下來,又給她上了一杯茶水。
居然是悟道茶葉,這兒真是奢侈至極,要知道,這東西珍貴的很,卻被應緣兒拿來招待一個普通的少年,李恣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果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她想要兌換一枚悟道茶葉,也不知道要努力多久。
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