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三娘很自覺的去了趙氏鎖在的那間房裏,然後讓人打了水,上了茶點,以免待會兒還得往外跑。
趙氏此時正在榻上繡花,看三娘忙活了一陣便問:「怎麼,這主人家有客造訪?」
三娘點了點頭:>
趙氏微微皺眉:「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那就換個地方吧,都住了這麼久了,實在不便多打擾人家。」
&了,沒什麼地方比這裏更安全,若是換了別處,只怕父親早就找到你了。」
王文胥曾在戶部做官,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門道,這京城中有哪家賣出宅子或是租了地兒,他稍稍用點心思就能盤查出來。
趙氏既然想瞞着王文胥,恐怕不太好辦。
聞言,趙氏妥協:「這真是難辦,如果主人家實在介意的話,我們便給人家租金吧,就當租用了這件屋子,往後咱們自己燒水做飯。」
不是三娘小喬瞧趙氏,讓她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婦人去燒水做飯,三娘還怕她一不留神將這宅子搭進去了。
&了,這回是例外,來的是個貴客。人家沒說什麼,也沒表現出不高興,跟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怕得罪我,您就放寬心住着吧。」
如果實在不行,三娘還是只能將趙氏送到秋姨娘那裏去,姨娘知曉趙氏的身份,一定會多加照拂。
主要還是蘇家此時的特殊境遇,否則三娘還是覺得這地方不錯,宅子裏的下人丫鬟也會盡心盡力的照看趙氏。
說到這裏,趙氏不禁疑惑:「這宅子主人究竟跟你什麼關係?平日對我多有照拂也就算了,吃穿用度都不開口問我要錢,整得跟贍養老母親似的。」
這形容倒是貼切,三娘沒了母親,趙氏算她半個母親。蘇欽玉這般照顧她,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贍養老母親。
三娘忽悠道:「我再河洝那會兒府里有位姨娘將我收到膝下照看,對我勝似親生,後來離開河洝,姨娘專門讓人帶信道京城,讓遠方表親對我照看一二,這宅子也就是那位表親家。」
&有這等事?」趙氏想了想,掀開褥子要起身:「如果是這樣我就得親自跟主人家見個面,然後道謝什麼的。他既然是你姨娘的表親,那咱們就不能這般失禮了。」
這可愁死人了,少漓說的那貴客估摸着已經在堂中,趙氏這會兒要出去不是胡鬧麼?
三娘連忙攔着她:「人家還在招待客人呢,您這會兒去算怎麼回事?」
想了想,趙氏也覺得有些不妥當,便道:「那成,等他們忙完了我再去問候問候。」
這下三娘才鬆了口氣。
陪趙氏閒聊了幾句,又將王文胥的信給了她。
也不知王文胥在信里寫了些什麼催人淚下的東西,趙氏這回也哭了,還特別傷心。
三娘正打算安慰,誰知從外頭傳來一姑娘的聲音:「這裏頭住着誰?我怎麼聽着是個女人的哭泣聲。」
&姐肯定是聽錯了,咱們府里平時不住人的......」
趙氏在裏頭聽見聲音,趕忙制止了哭泣聲,問三娘:「這是誰啊?」
三娘也正好奇,不是說招待貴客麼?這姑娘又是從哪裏來的?該不會就是那所謂的貴客?
正想着,那姑娘道:「我耳朵好使得很,你們這院裏肯定住了女人!」
&一定是聽錯了......欸,小姐別去啊......」
小廝一驚一乍的,聽着就是沒攔住。
趙氏有些不知所措,三娘便讓她去榻上躺着。
腳步聲越來越近,小廝可算是將那姑娘攔了下來:「算小的求您,這地方您還是別去看了。」
那姑娘道:「哼!搞不好是你家公子強搶來的民女,看把人家哭的。不行,我得去救她!」
小廝急壞了,這小祖宗不光不講道理,腦子還不好使:「我家公子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您就別進去了,否則讓我家公子知道了我會挨罵的。」
&罵的又不是我,我怕什麼?」
話音剛落,門前就有了響動。
先前進來之時,三娘未免遇到這種情況便將門上了梢,還好她多留了個心眼兒。
結果一口氣還沒落下去,門「砰」的一聲被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