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一定做到行了吧?真是個祖宗」何氏又道:「對了,老太太也走了,那傅承明我總覺得看不順眼」
傅靜嫻當然她的心思,不就是想攆走麼?
「你現在已經是傅家正兒八經的主人了,養着他又不會少斤肉,權當給你自己積積德。」
見她這麼說,何氏也就作罷:「好罷還有那個三娘,不知讓誰給放跑了,那小丫頭像是察覺到什麼,我怕她壞事。」
傅靜嫻不想與她商量這個,感覺就像是在為虎作猖:「那是你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說完她起身走了,她現在面對着何氏只覺得心裏頭硌應得慌。
第二日大早,張成就去了衙門裏頭。
秋姨娘還是待審犯人,不會關押得太嚴,張成花了點兒三娘給他的銀子就進去了。
關押秋姨娘的地方偏裏頭,潮濕陰暗,不像傅老太太她們被關那會兒還有床鋪,那裏只有一摞草墊子。
「秋姨娘」張成喚道。
「張成,你怎麼來了?」秋姨娘見到張成很是詫異。
張成則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並告知三娘在他家中的事情。
聽他說三娘逃了出來,她頓時鬆了口氣:「出來了好,我就怕何氏對她不利。」
張成牢牢記着三娘的交代,問秋姨娘「三小姐讓我問問您,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姨娘皺眉思索了片刻,嘆息道「李嬤嬤把我帶到松壽堂就走了。我進去的時候老太太已經醒了,只是她抱着肚子翻來覆去的直喊疼。我又不知是什麼原因,見桌上放了碗湯藥還冒着熱氣,想也沒想就端去給她喝了。誰想她喝了那杯水之後疼得更厲害,然後暈了過去」
「就沒有別的人在嗎?沈嬤嬤不是一直負責伺候老夫人」張成感覺就像故意設局請君入甕。
「沈嬤嬤熬了好幾個,去的時候李嬤嬤說她因為熬不住就去睡了,所以才來叫我過去侍奉。也怪我不長心,沈嬤嬤就睡在隔壁廂房裏,老夫人醒了該去叫她一聲的。現在倒好,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那裏,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您別急,三小姐說了會救您出去的。」張成安慰她。
「什麼?三娘?她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子怎麼救我?你別聽她的胡來。流芳苑正屋有株白蘇,花盆中間空着的地方有一百來兩銀子,替我挖出來拿給三娘,讓她別管我好好過日子。」
那是她僅存的私房錢了,想想當初被老太太拿走的那箱子,要是還在,三娘後半輩子也衣食無憂了。
「我也這麼勸過三小姐了,可是她肯罷休,您這番話我會帶到的,銀子我也會找了交到三小姐手裏。」張成向秋姨娘保證。
對於張成這個人,秋姨娘還是很放心的,當初見他為了母親生病缺錢哭得傷心那樣子,便知道這孩子是個良善之人。
「快回去吧,別在這裏呆久了,若是叫何氏知道了,三娘也會暴露的。」
張成點頭,瞧着略顯憔悴的秋姨娘,新生不忍:「這裏頭太潮了,您把草摞子堆到中間別靠着牆,這樣會幹燥些。」
秋姨娘沖他笑了笑:「知道了,快走吧」
張成出了衙門直奔傅家舊宅子,好在府里的東西還沒順完,後門還開着。他跑到流芳苑拿了秋姨娘所說的那些銀子塞到袖裏,正準備走就遇上了傅靜嫻。
「二小姐,您怎麼還在這邊」張成被嚇了一跳。
傅靜嫻瞧見張成從流芳苑出來也愣了愣,而後才說道:「閒來無事,乘着宅子還沒易主就過來看看。」
她畢竟在這裏出生、長大,經歷了十多年,現在突然要搬走了難免有些不舍。
「二小姐真是個念舊的人」張成顯得有些不自在。
傅靜嫻瞅他這般就問:「你到流芳苑來做什麼?」
張成被她這一問嚇了一跳:「哦,我來看看這邊還有沒有什麼可以搬到新宅子裏去的,丟了怪可惜。」
傅靜嫻看他手裏明明什麼都沒拿,心生疑惑:「那你怎麼空着手出來了?」
張成支支吾吾了半天,打着哈哈:「哦,進去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實用的,就出來了。」
「嗯,那快去後門幫幫忙,那邊還有好多東西要搬的。」
說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