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蓮與三娘一起進來的,她將倆人打量了一番,竟開口問:「哪一位是大小姐?」
喬氏似乎同她很熟稔一般:「左邊那個就是了。」
「哦」永安侯夫人聽喬氏說了之後,便眼神一刻不離王祁蓮的身,看得人心煩意亂的。
王祁蓮悄聲與三娘嘀咕:「她怎麼老看着我?我臉上妝花了嗎?」
三娘搖頭:「沒有,你甭管她們便是。」
趙氏將王祁蓮的不自在看在眼裏,尋着視線望去,見永安侯夫人並沒有避諱的意思。
「夫人怎的今日有空過來?」趙氏主動出聲,算是提醒提醒她。
永安侯夫人聞聲一看,是趙氏,連忙陪笑臉:「從正月一直忙到現在才閒下來,我家侯爺便讓我走動走動,多熟絡一下街坊鄰里,所以我便過來了。」
街坊鄰里?這跨度就有些大了,永安侯府在街頭,王家大宅在街尾,何來這一說?
趙氏聽說過永安侯家有意結親一事,因着王祁蓮尚未及笄,她也沒太上心。不過今日與永安侯夫人一見,趙氏直覺不能讓女兒嫁過去。
一個孩子的教養如何,看他母親為人處事之道便能知一二。好比孟母,為人嚴謹,才能教出孟子那樣的聖人。
可這永安侯夫人,不端莊,又無禮數。即便她再是個客人,對趙氏這個主人家起碼也該福個身問候幾句。
她倒好,來到別人家裏做客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若不是趙氏主動發言,她恐怕直接將趙氏無視了。
由此可見,她教導出來的孩子,也不見得好。
「還真是,正月到二月里忙不完的事兒,到這會兒算完完全全消停下來了。」趙氏心裏雖不喜,面子上還是掛着笑,繼續與她嘮嗑。
這時,王老夫人由丘若和王祁芸攙扶着進門來。
永安侯夫人遠遠見着了,就問喬氏:「那是你們家瑩姐兒麼?生得真是水靈討喜。」
喬氏一聽,表情僵住,片刻後才道:「夫人謬讚了,那丫頭哪能及得上蓮姐兒,聰慧機靈,長得也是俏麗可人。」
三娘險些讓唾沫給嗆着了,王祁蓮更是滿臉驚恐將喬氏望着,她可從沒見喬氏誇過長房的人。
永安侯夫人聽了喬氏的話,便又朝王祁蓮看了看,點頭道:「確實生得俏麗。」她也不忘奉承趙氏一句:「該是大夫人年輕時生得好,所以才得了個如此可人兒的姑娘。」
趙氏只笑了笑:「夫人說笑了。」
王老夫人這會兒到了桌前,見到永安侯夫人竟是一愣。
三娘虛着眼,難不成王老夫不知永安侯夫人要來?
接着,王老夫人又看了看喬氏,皺着眉沒說話。
好歹是長輩,永安侯夫人見了王老夫人忙起身行禮:「老夫人安好。」
王老夫人禮貌的回應着,與她說了些噓寒問暖的客套話。
眾人紛紛坐好,等着上菜。
「文胥來沒來?」王老夫人總有意無意的瞅着隔間外面,又問了問趙氏。
趙氏忙起身回應:「老爺他在隔間那邊呢。」
如此,王老夫人才安了心。
三娘覺着這次家宴,目的不純。
這幾日,王侍郎直接不去王老夫人院裏去了,辰時按點上朝。回來之後,要麼在屋裏歇息着,要麼在書房裏呆着,就不出門。
王老夫人應該是有什麼想與他商量,又不見他來請安,所以苦於無機會開口,這才費心思弄出這家宴,好將王侍郎找來。
三娘猜了猜,多半是為了二房的事,近期關於二房,就只有赴任渠州這一樁了。
期間喬氏與永安侯夫人交頭接耳的繼續說話,一項注重規矩的王老夫人顧念永安侯夫人乃是客人,也就不便多說什麼,喬氏也毫不知趣,嘰嘰咕咕說個沒完。
王老夫人瞅着喬氏有些厭煩,該不是嫌她話多,而是嫌那不請自來的永安侯夫人。
想來喬氏並不知道近日老夫人的打算,瞧她跟永安侯夫人那親近模樣,人大概是她喊了來的。
不過這永安侯夫人還真是缺心眼,喬氏喊了她就來,好歹是別人家的家宴,也先不忌諱。
王祁瑩自前幾日那時之後也少有出她那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