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數日,夏商都處在閉關階段,外界的事一概由李洛應付。偶爾會告訴夏商一些西市店面的進展。
西市的店面當天就收到了房契,第二天幾個公子哥就把賭場的人給攆走了,長孫溫的玉墜又回到了身上,當然不是要回來的,是從某家店裏又買了一個。夏商躲起來的原因就是覺得跟這些公子哥為伍有些太不要臉,這等不光彩的事還有由他們去完成較好。結果這些公子哥把房契拿到後就把店面丟在一邊,也不知去何處玩兒了。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夏商沒理會別的,每天都很細緻的研究菜式的比例,寫出製作過程。
夏商很辛苦,方家兄弟更辛苦,不僅要主持監督每天的生意,還要學習夏商精心研究後的菜式,要按照文字描述一步步來,食材下鍋要稱重,配料要稱重,還有油炸食品也要重新學習。他們才是近日來最勞累的。
過了五日,夏商的改良方案和菜品的製作規格終於初具規模,首先就在老店試營業,正巧最近長安有別家店也出現了類似的羊肉湯,價錢還比好吃有道略低,這次改變也算給自家注入了新血液,重新在行業中領跑。
雖說五日過了,但長安還趁機在春節的熱鬧中,初七和初二並無差別。古代和現代也一樣,節氣時候各家都會比往日過得好些,窮苦的家庭會吃上一頓肉,一般的家庭會坐上幾個平日裏捨不得的好菜,更好的家庭會叫上親朋在這長安酒樓中吃一頓好酒好菜。
所以這些時日關於美食的故事很多,食為天的錦繡山河,風流人家的土豆面都是受人追捧的好菜,當然價錢也是不菲。
近日,越來越多大朝宴選中的事物被人們見識,尤其是進入第三輪的眾多菜式,已經成了有價無市的商品,光是這幾日,在大朝宴選中接連拔得頭籌的曹輔僅憑烤松茸一道菜就賺了不下萬兩白銀。據說要不是松茸沒了,賺的錢還多。
在這充滿話題的時候,同為四大酒樓的雲水閣卻很安靜,每日平靜地經營,客人雖有,卻不如其他三家熱鬧,加上即將在京城開業的另一家大酒樓——「凡人」酒樓,甚至有人預言凡人酒家將取代雲水閣成為新的四大酒樓之一。
輿論對雲水閣很不利,而且雲水閣在大朝宴選的表現也不盡如人意,第一輪僅獲得第五十位,第二輪連菜品都沒能入選,有這樣的輿論徐媛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
徐媛發現事態嚴重後,心裏有些愧疚,準備回雲水閣重新開始做菜。
回到雲水閣,店外的夥計看徐媛的表情有些古怪,跟她打招呼時也投着不自然。
徐媛稍稍疑惑,沒有多想,徑直往廚房去。
但當她回到雲水閣廚房時卻發現,廚房裏已然物是人非,曾經的夥計一個都沒有了,裏面的全是些陌生的面孔,以及一個陌生的主廚。
徐媛在雲水閣廚房幹了整整十年,感情非同一般,見此情形頓覺事態不妙,回想進門前夥計的眼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是誰?!」
徐媛問的是那主廚,她是知道最近為了讓自己準備大朝宴選,雲水閣從別處請了主廚來打理生意,但她不知道廚房裏所有人都變了,以前跟她的下手全沒了。
對方是個留有絡腮鬍的中年壯漢,皮膚黝黑,穿得邋裏邋遢,很難想像這樣的人能勝任主廚的位置。對方對着徐媛一咧嘴,露出一排黑牙:「徐娘子吧?某叫王霆。」
「王霆?」
這名字好像有幾分熟悉……
徐媛沉思着,她斷定自己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真的很熟悉……
忽然,徐媛腦海中閃過一個人!
「大朝宴選第二輪時我見過你!」
王霆咧嘴一笑,不可置否。
徐媛的表情更加凝重:「你是第二輪第三個被陛下欽定進入第三輪的人。」
「徐娘子好記性,某隻是僥倖罷了。」
徐媛笑着,有些自嘲:「看來雲水閣不是隨隨便便找的呢!」
「徐娘子莫要生氣,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雲水閣在大朝宴選中未能取得好名次,外界各處的矛頭都指着雲水閣,店裏作出改變也是情理之中,所以……」
「我明白了。」徐媛打斷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