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小屋中,燈油即將燃盡,昏暗之中秦嵐捧着一杯溫熱的茶水講述了她的遭遇。
那夜之前,秦嵐已經煎熬了三日。因為接連三日賽康都不在家中,偶爾回來也是晃眼便走,他去了哪兒,幹了些什麼,秦嵐一概不知。當夜電閃雷鳴,秦嵐擔心賽康在外出了事兒,那時候賽康已經是一天一夜不見蹤影了。就在秦嵐決定將事情告訴大夫人的時候,賽康忽然回來了。
據秦嵐描述,賽康回家之後表情有些不對,陰沉着臉像是憋着一口氣。秦嵐好意詢問,誰知賽康抬手便打,還說着一些讓人完全不明所以的話。
當時的情況太突然,秦嵐在慌亂中也沒記清,好像是說着什麼騙子之類的話語。
以前的秦嵐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丈夫要打從來都不躲。可當夜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竟讓她在房中左躲右閃,惹得賽康更加激動。
這時候,賽康的癆病好像犯了,不住地咳嗽。秦嵐遠遠的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賽康並非裝病,便過去攙扶。誰料賽康一邊咳嗽,一邊抓住了秦嵐,將秦嵐按在了地上。
秦嵐說,當時的賽康就像個魔鬼,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像個瘋狗一樣撕她的衣裳。
秦嵐當時嚇懵了,嫁入賽家兩年都沒遇到賽康想碰她身子的情況,或許是出於本能,秦嵐拼盡全力用雙手卡住賽康的脖子,試圖不讓他的嘴沾到自己的臉。秦嵐繁複強調自己只是卡住了他的脖子,並未用力掐。
當時賽康卻用盡了全力,拼命地往下壓。
如此僵持了小一會兒,秦嵐忽然感覺壓力變小了,這時候才發現賽康已經斷氣,脖子留下了一道很淺的淤青。
這便是秦嵐描述的當夜的全部過程。
聽完秦嵐的描述,夏商沒有太多的表情,點了點頭:「你是說大夫人和大小姐都已經發現了淤青,心中早就開始懷疑你了?」
秦嵐擔心的便是這裏,她在賽家無依無靠,攤上一條人命豈能過得安穩?萬般無奈她才選擇來找夏商求助,她並不知道夏商能幫自己什麼,但這樣至少多了份依靠。
到現在秦嵐還在發抖,深夜來找夏商是因為賽家人都睡着了,自己冒着極大危險過來的。
秦嵐說話都在哆嗦,夏商看着着實不忍,便好言安慰道:「莫要害怕,就算大夫人和大小姐都知道你跟這件事有關聯,她們也不會拿你怎樣。」
秦嵐恍惚的眼神中閃出一道光,可緊接着又消失了,最後化作一絲苦笑:「你不用安慰我。女人豈會放過害了她孩子的人?」
「這可不一定。你好好想像,平日裏賽康對大夫人是個什麼態度?聽說賽康最恨的就是大夫人了吧?從來沒給大夫人好臉色,大夫人也不會踏足賽康房間。這種關係的母子能有幾分感情?再看看賽家現在的情況,賽康死了,家裏沒了一個男丁。又聞二夫人和三夫人素來對大夫人獨攬家政大權心有不滿。現在家中沒了男人,她們會安靜?估計等喪事辦完,她們就要鬧着分家產。大夫人現在擔心的不是兒子如何死了,她所想便是怎樣將賽家穩住,所以她就算對你有成見,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賽家再出麻煩。」
秦嵐將信將疑:「你可有憑證。」
「大夫人明知此事跟你有關,卻對外宣稱兒子死於癆病便是最好的證明。」
秦嵐覺得夏商所言有理,臉上的驚慌在終於有所緩和。
乘此機會,夏商又道:「小嵐嵐你不用擔心,不管如何你名義上還是賽家的兒媳,大夫人不會動你,她也不會讓大小姐動你。等這件事過了,他們也沒藉口舊事重提,以後只要低調做事,一切都好說。」
秦嵐喝了口水,總算是放心下來,很感激地看着夏商,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夏商善意一笑:「好了,你先回去吧。被人發現又徒增麻煩。」
秦嵐依言起身,帶來一陣風將油燈熄滅,房間中漆黑一片。依稀看到秦嵐走到門口,停了停,忽然回頭詢問:「那天你帶着夫……賽……賽康去了何處?為何從那之後他就流連在外不肯歸家?」
「額……」
難不成要高速她自己帶着她男人逛青|樓?這是不是有些不妥?
好在的房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