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準備上宸王,還是皇上那兒告狀啊!」那武將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手指着燕綏道,「好,老子也不怕告訴你。老子雖然官職不高,只是區區一個中郎將,但老子就是贏了你夏國戰神的大將!是剿滅你爹燕子墨的功臣!」
燕綏心中猛然一滯,片刻間竟是眼前一黑,呼吸受阻......
她只知那一戰晉國主將是何人,卻無法得知她父親身上那諸多利箭究竟是出自哪些人之手,如今倒好,竟是有自己承認的。
燕綏的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三人,冰冷之極......
那中郎將狂妄的笑聲終是在燕綏的目光之下慢慢熄滅,那樣的目光令他渾身不自在,扯着嗓門道:「看什麼看!當真以為老子不敢動你了嗎!」
「嘿嘿,大人,這燕家的女子果然如同傳言中的那般傾國傾城,您莫非真下得去手?」身旁的一個侍衛用着一種淫.邪的目光賊兮兮道。
中郎將聞言,手摸着下巴,帶着一種淫.笑道:「要是沒點姿色,怎麼能讓咱們的宸王殿下也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呢!」
「只可惜啊,偏生好好的王妃不當,竟跑進這野獸場裏來了......」中郎將大聲的嘲笑着,「兄弟們,你們說這既然讓我們撞上了,出點什麼事,那還能怪的着我們嗎?」
旁邊的兩人聽了,臉上瞬間樂開了花,用着更加肆無忌憚的猥瑣目光上下審視着燕綏。
燕綏嘴角露出一絲嫌惡,動手解決這樣的人,當真是污了自己的手。可即便再髒,這個人的命她也得親自取!
眼見着那三人呈半包圍狀態向自己靠近,燕綏絲毫不見慌張,取出箭囊的一支利箭,搭上弓,緩緩將弦拉開......
「呦呵!這小手竟還想着拉弓射箭?要不要爺來教教你啊!」中郎將絲毫不將燕綏的箭視為威脅,竟還出言調戲道。
燕綏冷笑,如此更好。
距離越來越緊,眼看着已在五步之內了。燕綏將箭瞄準了那中郎將的心臟位置......
「嗖——」
中郎將見利箭飛來,臉色頓時變了。他原以為這養在閨中的女子,即便會射箭,力道也強不到哪兒去。
但是此一箭,速度之快,竟是讓他渾身發涼。死亡的迫近讓他追悔不已。
那一刻,他是想要躲的,但身體卻似乎已不受控制,亦或者他是根本來不及躲避。
那箭,太快,也太近了!
心臟中箭,中郎將當即從馬上直直的墜了下去,眼睛瞪得極大,但倒地之後卻是沒有了任何動靜,只余嘴角的一抹鮮血還在緩緩留着。
如此驚變,讓其餘的兩人皆是傻了眼。兩人看了看中箭身亡的中郎將,又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拉弓欲射燕綏。
此時燕綏又豈會給他們放箭的機會,當即甩出腰間長鞭,一鞭將兩人揮於馬下。
待兩人慾從地上起身之際,燕綏卻已近身,匕首划過,乾淨利落的取了兩人性命。
燕綏將那兩名護衛藏在了草叢裏,又將他們的馬放走。
至於那中郎將,燕綏走過去拔出了他胸口的箭,尋了一根樹藤後,將他整個人拖在了他的馬後,最後又在其身上劃了數刀,讓血留的更多一些......
準備好這一切後,她便拍了拍馬.屁.股,讓那馬朝前面的一個方向而去,一路拖着那中郎將的屍.體,拖出一條血痕。
燕綏看了看四周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便重新上了馬,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這麼一個誘餌放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引來獵物。
為了避免讓其他人撞見自己,燕綏只得讓前面的馬往偏一些的地方去。
可燕綏不知道的是,在剛才就有一雙眼睛一直在遠處看着她。
「爺......需不需要現身?」槿一低聲問道。
楚凌天當即射去一個冷眼,示意他閉嘴。
在她動手殺人的那一刻現身,卻是可以抓一個現行,而她也不可能再辯解了。但楚凌天最後還是選擇沒有現身,他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又有什麼目的!
「讓下面的人都留心着點,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她。還有,將剩下的兩具屍.體處理了。」楚凌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