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太監陪着南宮啟出了中和殿後,便欲領着他到偏殿休息片刻。
南宮啟卻在此時開口道:「我就在這外面走走,吹吹風,你且下去吧。」
小太監猶豫了片刻,想着今日宮內巡邏的侍衛也多,總也出不了什麼事,便依言退下了。
燕綏從中和殿脫身後,便一路小心的跟在南宮啟的身後。
見他出了中和殿後,便向着皇宮北門方向而去......
北門的守衛顯然是收了南宮啟的好處,不然絕不可能這般輕易的便放行的。
燕綏遠遠的見南宮啟上了一輛馬車後,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北門守衛雖是最松的,但宮牆卻是整個皇城最高的,燕綏不得不另覓出口。
按照白天大致看好的路線,燕綏選擇了從東門出去。
東門是各位大臣一會兒出宮時所經之地,守備較之北門雖多了一倍,但此處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有一個不太容易被人注意到的死角。
在東門向左約一百米處的一個死角,此處只有在侍衛巡邏的時候才能看到。而前後兩批侍衛巡邏到此處的時間間隔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而這一刻鐘足夠燕綏出去了。
在暗處隱藏好自己後,燕綏耐心的等着一批巡邏的侍衛路過。
隨後,她從身上拿出了之前拆分好的九爪勾熟練的拼裝好,再從腰間取下繩索系在九爪勾之上。
直到將九爪勾成功的懸在宮牆上,燕綏也不過花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
將繩索牢牢的繞在腰部和右手臂上後,燕綏借着九爪勾的力很順利的翻越了宮牆。
落地之後,燕綏迅速收回了九爪勾並且脫下了身上這身小太監的衣服,露出了裏面的夜行衣。
帶上面巾之後,燕綏再一次融入黑夜之中。
按照南宮啟的目的,他當是會儘快出城,畢竟只有出了晉陽城才有逃亡的資本。
可如今城門已關,想要令守城軍打開城門就必須要有令牌......
一邊想着,燕綏一邊趕往城門出,只希望能夠來得及攔下南宮啟的馬車。
燕綏的輕功從來都沒有懈怠過,臨近冬天的夜晚,迎面吹來的風總是颳得臉生疼。
眼看着前面不遠處就是城門口了,而這通往城門的主幹道上,當真有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見此,燕綏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沖馬車而去。
在馬車距離城門大約三百餘米處,燕綏一下從屋頂落到了馬車上,駕馬車之人尚未反應過來時,燕綏手中的匕首已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另一隻手立刻從他手中搶過馬韁,一個用勁將馬勒住後,立刻驅使馬車進入了一旁的一條小道,避免了驚動守城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自然也讓馬車內的南宮啟吃驚不小。
燕綏一腳將原來的車夫踢進了馬車內後,急抽了馬.屁.股幾下,馬車一下子疾馳出去,片刻就穿過了小巷,到了另一條街道上。
這時,燕綏才將馬車停下。掀開馬車簾的同時將臉上的面巾也一併取下了。
「宸王妃?」南宮啟原本還是警戒狀態,但在看到燕綏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覺得不可置信。
「你如果想要活着回到周國,那麼今晚就不能出城。」燕綏直言道。
南宮啟顧不上燕綏是如何得知他心中所想的,立刻說道:「但若是今晚不行動,日後怕是再難有機會。」
他的身邊無時無刻不跟着眼線,若非今日進宮,根本不可能擺脫得了那些人。
「你若是信得過我便讓我來安排,必定全力助你回國。」
南宮啟沉默了,心中想着江漭在開席之前與他講的話:今晚只需要向城門走,自會有人為你謀劃之後的路。
江漭說的人莫非就是眼前的燕寧嗎?他信江漭不會算錯,但是他真的要信這麼一個女子能為他謀得一個錦繡江山嗎?
「那接下來該做什麼?」最終,南宮啟還是選擇賭一次。
他賭的是江漭的算無遺漏,賭的更是燕家的謀略之術。若是贏了,他便得周國萬里江山,若是輸了,總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現在先隨我去見一個人。」燕綏重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