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一句話頓時堵得鳳明月啞口無言。
「看你這熟門熟路的樣子,一定是經常出入這種地方吧。」良久之後,鳳明月低聲的嘟囔着。語氣之中竟是還帶着一絲別樣的醋意。
「有時候別把人想的太低賤,往往就是這些人身上也有你及不上的東西。」燕綏自然是聽到了鳳明月的低語的,淡淡道。
「她們身上能有什麼,無非就是色相......」
「她們一眼就能看穿形形色色的男人心中都在想什麼,你行嗎?她們能將男人哄得找不着北,事事都依她們,你行嗎?她們察言觀色的能力甚至超過朝堂上的那些當官的,你行嗎?」燕綏一條一條的羅列着這些風塵女子的能力。
鳳明月聽着顯得極為不服氣,但卻又不敢反駁。
此時,老.鴇在外面敲了敲門,笑呵呵的帶着兩個姑娘走了進來。
燕綏看了一眼進來的兩人,年紀似乎都不大,長得不算出挑,但自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見她們並不像一般姑娘一樣笑的嫵媚,主動貼上來,燕綏便問了一句:「新人?」
老.鴇聞言,當即道:「這位小哥好眼力,這蘭兒和菊兒才剛來一個月,可還沒接過幾次客呢!」
「好,先謝過媽媽了。」燕綏說着又是扔了一錠銀子給那老.鴇,道:「還勞媽媽再命人備幾個小菜和溫一壺小酒上來。」
「好,好,好。」老.鴇看着銀子就高興,當即笑眯眯的應着。
鳳明月一直看着那兩個進來的姑娘,似乎定要從她們身上看出點什麼才好。
而那蘭兒和菊兒自然被鳳明月看的更加緊張了,頭低的更低了。
「你們不用緊張,都將頭抬起來。」燕綏看着兩人,問道,「你們可會什麼樂器?或是會唱什么小調?」
「琵琶......奴家會彈幾首琵琶曲。」其中一人弱弱的回道。
「奴家能唱一些小曲.....」另一人也隨之回道。
「好,那今晚你們只需彈彈琵琶,唱唱小曲便好。」燕綏當即道。
兩人聞言,這才抬起了頭,不敢置信的問道:「爺當真只需我們彈琵琶,唱小曲便可?」
「只需彈琵琶,唱小曲即可。」燕綏再一次肯定道。
此時兩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笑意,當即道:「那請爺稍等片刻,奴家去取了琵琶來。」
鳳明月此時也挑了挑眉,在燕綏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酒菜很快便送了上來,蘭兒和菊兒的琵琶和小曲也唱上了。
燕綏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鳳明月見了,也有模有樣的倒了一杯酒。只可惜她酒量不好,喝了一杯酒就咳個不停。
一曲琵琶彈完,小曲也唱到了尾聲,燕綏也吃得差不多了。
「你們若是累了也可歇一歇,沒有關係。」燕綏開口道。
「無妨,爺可有什麼想聽的曲子嗎,奴家可以彈。」彈琵琶的姑娘柔聲道。
燕綏無所謂道:「都可以,你們隨意就好。」
趁着另一人還未繼續唱曲,燕綏尋了機會問道:「你們初到這醉春香,可了解過這樓里的花魁?」
「花魁?爺講的該是沐姑娘吧,她是我醉春香的頭牌。只是她與我們不同,她是雅妓,不接客的。」菊兒的眼中流露出絲絲羨慕,還不忘補充道,「而且要聽沐姑娘彈曲必須是要提前約,沐姑娘親口應下了才算數的。」
「如此不會有人找她麻煩嗎?」燕綏繼續問道。
「聽聞之前也有找麻煩的,只是那些人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次數一多,就傳出沐姑娘背後有大人物撐着的傳言了。如今大家見了沐姑娘都是客客氣氣的,哪裏敢造次。」菊兒嘆了口氣,道,「就是媽媽也將沐姑娘當寶貝一樣供着呢,深怕她有什麼不順心的地方。」
「那如何才能見到這位沐姑娘呢?」
「你問這些做什麼,難道是想去會花魁嗎?」一直未曾說話的鳳明月見燕綏一直在問花魁的事情,終是忍不住問道。
燕綏並未理會她,而是看向菊兒,示意她繼續講。
「沐姑娘有一座單獨的院落,就在醉春香的後院。爺若要見她,先差人告訴媽媽一聲,若是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