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去?皇上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吧......」槿一有些顧慮道。
「不放出足夠大的餌料,如何釣的上大魚。」楚凌天嘴角微揚道,「至於皇上那兒,他要的從來都是周國的江山,哪是什麼南宮啟。」
燕綏與武飛等人分開之後便一直小心的隱藏着行蹤,計劃着該如何幫南宮啟脫困。
可就在燕綏一心籌謀之際,一直被困在晉軍大營的南宮啟出現在了九所城。
為救出被困在城內的將士,九所城的城門如今已整個被晉軍毀去。而九所城也就這般理所當然的成了晉軍的一個新據點,南宮啟也被轉移到了這裏。
隱在暗處的燕綏遠遠的看着楚凌天騎馬進入了九所城......
燕綏的眉宇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知道前面可能就是一個陷阱。她讓晉軍在九所城吃了大虧,所以楚凌天也準備在這裏還擊給她嗎?
因為深知對手是楚凌天,所以燕綏一直不敢妄動。她暗中觀察了南宮啟兩天,發現他除了出不了城,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自由的。這便更加讓燕綏懷疑前面就是一個陷阱。
就在燕綏舉棋不定,不知該不該冒險一試之際,一直未曾遇見的韓奇竟是找到了她。
「少主,好在您還沒有離開九所城一帶,不然恐怕又該與您錯過了。」韓奇有些激動道。
燕綏見韓奇臉上一直戴着面具,說話的聲音也似乎有些變粗了,若非那種熟悉的感覺還在,她甚至都有些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韓奇。
「為何戴上了面具?我記得你一直不喜歡戴這個,你嫌它礙事。」燕綏看着韓奇,忍不住問道。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燕綏對韓奇不說百分百的了解,但起碼還是知道他些許習慣的。
想當年自己初上戰場,父親讓她戴上面具時,韓奇也曾拿了她的面具去嘗試,結果卻連連抱怨,直在她面前嚷嚷着戴上面具簡直跟遮了一隻眼睛般不方便。
韓奇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將腦後的細繩解開,拿下了臉上的面具。
燕綏沒有想到面具之下的,竟再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張俊朗而剛毅的臉,取而代之的是幾道縱橫交錯的可怖的疤痕......
「你怎麼變成這般樣子了?」燕綏驚問道,「上一次見你不還好好的,難道我們分開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嗎?」
韓奇重新將面具戴了回去,用着一種無謂的語氣道:「通緝令一直都沒有撤,之前我一人時還能躲得過。可帶着阿寧......」
韓奇沒有再說下去,但是燕綏卻已完全明白了。當初是她沒有想到韓奇的難處。
燕綏看着韓奇,她被這個男人的深情打動了。她相信這個男人是可以為了她姐姐捨棄一切的......
韓奇看的出燕綏眼中的自責和愧疚,反安慰燕綏道:「其實這面具戴習慣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不也常常習慣戴着面具嘛!再說了,我這臉上的疤痕半夏姑娘已經給看過了,也不是完全沒法治的。」
如今韓奇這輕鬆話語的背後到底經歷了多少難熬的夜晚,燕綏想像不到。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燕綏不想再繼續這沉重的的話題,轉而問道,「是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不費一兵一卒退了晉國數萬大軍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開了。我一聽就想到是你,便稍加打聽了一下就往九所城一帶來了。」即便是戴着面具,燕綏也從韓奇的話語之中聽到了他的得意和興奮。
戰場上的勝利永遠是每一個燕家人的驕傲和得意,不論這份榮譽是誰打下的,它都是屬於每一個燕家人的。
「那你前來找我,是毒王谷有什麼新動向嗎?」燕綏問道。
韓奇也一下子變得嚴肅,道:「自我混入毒王谷以來,發現毒王和周皇室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聯繫和來往,但就在半個多月前,毒王竟是深夜入宮兩次。」
「深夜入宮?莫非是想避開什麼人不成?」燕綏皺眉道。
「這倒是不像,這毒王雖是深夜入宮,但出行的排場卻不小,不像是要避着人的樣子.....」韓奇也正是為這一點疑惑不已。
燕綏沉默了,毒王谷服務於周皇室,如今周皇駕崩,能夠讓毒王親自去見的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