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還是輸了?一兒印象都沒有,石川不停地在身上摸來按去,又細緻感應身體內部的狀況,盞茶時間過後發出一聲嘆息,「沒有什麼傷痕,不管是輸了還是贏了,除了神魂識海受損嚴重外,身體竟然沒有任何損傷?太不正常了,難道廣寒宮的高人已經高到了這種程度?」
數次爆發內心積鬱已久的殺意,石川此時反倒是心神空明,連腦子都是懶懶的,根本不願去費力思考問題。 .更新最快
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抓緊時間尋到大師姐與殷吟的下落吧,不對,她應該是被廣寒宮的許襄筠帶走了,根本不用尋找就已經知道了她會在哪裏。
石川主意已定,正準備起身時卻一動也沒有動,整個身體被定住一般呆在原地。
眼角餘光掃過,他完全沒有發覺,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背後竟然端坐了一位白衣白帽的神秘修士。
一滴冷汗從石川鬢角滲出,太詭異了,要知道他剛才沒有入定,也沒有瞌睡,更沒有昏迷,而是一直在悉心留意着周邊的情況,石川可以肯定,當他坐下時身後並沒有人,但此時只差了數寸距離就能和他背靠背的人是怎麼來的?
難道是沒有實體的陰物?
石川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緩緩將真元灌注雙腿,而後用肘尖輕輕向後一觸。
沒有任何碰到實物的感覺,但也應該不是陰物。
在觸碰的同時石川蹭地向前竄出,同時做好了應對襲擊的準備。
但預料之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石川幾步躍出百丈之遙,停下後身體微微下伏,凝神向剛才坐着的地方看去。
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石川咬牙,猛然一個回身,以手做刀向後一斬,眼前一花,似乎是一道白影飄過,但身後並無人影。
是誰?石川並沒有貿然再動,而是垂低視線偷偷向腳下看去。
呃,那人還在自己的背後。
「警惕性有些差,觀察感知能力也不太強,一記手刀黏黏糊糊,絲毫沒有一刀兩斷的絕然,若是我剛才想要動手,你現在早已經屍體發涼了。」還沒等石川開口,身後的神秘人已經悠悠道。
雖然就在身後,但此人的聲音飄忽不定,似清脆,又似渾厚,似尖銳,又似沙啞,完全聽不出來是男是女。
「前輩可有何吩咐?」想了數種方法,石川都沒有任何把握能從當前的局面中脫困而出,只好苦笑開口問道。
神秘修士輕笑幾聲,很高興的樣子。「沒什麼吩咐,只是看你很有趣的樣子,就跑過來轉一轉,可惜你讓我失望了。」
哦?石川一頭霧水,讓他失望了?就因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沒有入得了這人的法眼麼,石川轉念一想,失望了不就代表對自己沒興趣了嗎,這樣也好,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辦,沒有心情在這裏浪費太多的功夫。
但神秘修士下一句話就徹底打碎了石川的算盤。
「我先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找你,如果到時候你還沒能拿出來讓我眼前一亮的東西的話,下場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虛驚一場了,我也許會悄悄在你背上戳幾個洞?誰的准呢。」
身後之人完,輕輕拍了拍石川的肩膀,然後同來時一樣,沒有一絲聲息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上也戴着一副手套,看不出也大也感覺不出手型,聽聲音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身材大概到自己眉梢與鼻尖中間的位置,比較瘦弱,方才沒有碰到胸部,從身體上也沒有分辨出男女。
而且完全感知不出他所用的是什麼類型的道法。
境界未知,實力未知,門派未知,身法同樣未知。
如果此人是認真的話,下一次見面時,自己將極度危險。
石川思考許久,最終一連得出幾個未知。
不了解對方的話,就不能相應做出準確的判斷與應對,如果下一次此人真的要偷襲,那隻好見招拆招了。
石川正在思索之時,那人飄忽不定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你是想要去尋找你那兩個同伴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等你什麼時候達到了元神真人的境界,什麼時候再去尋我,不定那時候我會告訴你一線索。」
「你不用猜了,我不是廣寒宮的人,她們兩個也絕對不會在廣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