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縈坐在一間酒肆之中,周圍人來人往,食客紛紛,但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她所在的位置。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
以帝縈為中心,一小片區域內驟然形成了毫無人氣的「真空地帶」。
但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就好像他們走路時故意繞個圈是非常正常的行為,而不會停留下來思考自己為什麼不走直線。
「我可以再等三到五天時間,如果滄瀾派真的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就可以做出有限的推斷了。」
「這個虛幻的真實世界似乎出現了某些連父皇也看不清楚的問題,不對,並不是連父皇都看不清楚,而是和父皇合作的那位佛陀都無法掌控的情況出現了。」
「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我現在已經身在此地,縱然有着父皇賜予的寶物,也根本無法穿透那位所佈下的屏障將消息傳遞出去。」
「現在看來必須要分出一大部分精力,用來加快探索這個秘密的進度了,不然的話,一旦等到父皇和那位佛陀進來,我還沒有了解到一些情報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相當恐怖的後果。」
「因為兩位尊者境以上修士進入造成衝擊,而產生連鎖反應後的變故!」
帝縈在酒肆中坐了足足數個時辰,然後悄然起身,在城內轉了幾圈後便找到了一位隱居於此的散修。
她並沒有跟這個散修進行正面接觸,只不過是站在近處看了他片刻後就飄然離去。
在帝縈離開後,那位散修忽然間打了個寒顫,似乎一下子想起了某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於是連和家人吩咐安排一句話的時間都顧不上,直接飛快地出了家門。
而當這座豪華府邸內的家人發現家中頂樑柱消失不見的時候,那位散修已經隻身來到了大山深處的密林之中。
深入大山之後,他根本未做停留,徑直朝着某個方位趕去。
他幾乎是不眠不休,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一路風馳電掣地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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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那位散修來到了一個埋藏在兩座山峰之間的隱蔽山洞前面。
幽黑的山洞就像是一頭上古荒**要擇人而嗜的大口,散發着陰鬱不詳的味道。
一股冰冷肅殺的氣息從山洞內撲面而來,散修蹬蹬蹬蹬連退十數步,才堪堪站定身體。
在這股冰冷肅殺的氣息之中,還夾雜着濃重的血腥味道,仿佛山洞裏面其實是一個大型的屠宰場一般。
直到此時,那位散修的臉上才露出些許疑惑迷茫的神色,他有些不太明白,自己明明在家裏面呆的好好的,享受着榮華富貴、軟玉溫香的舒服生活,為什麼就會着了魔一般忽然不管不顧匆匆忙忙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是個築基後凝丹無望,因此便熄了在修行一道上勇猛精進的念頭,轉為憑藉着之前修行的能力在世俗中開始追求安逸富足的生活。
這種日子已經持續了差不多有十多年的時間,也讓他完全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心態也逐漸轉了過來。
但是,對他來說,這一次突然發生的事情完全是無法理解的,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更不明白來到這裏要做些什麼。
散修心中的疑惑只持續了短短几個呼吸時間,緊接着,他便再一次雙目發直,一頭扎進了山洞之中。
殷吟……這又是誰?
石川端坐在白骨堆成的高台上,和煦地笑着,猩紅的雙眸不含一絲感情。
可是,殷吟……這個名字為什麼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微微皺眉,仿佛有什麼讓他心煩憤怒的事情縈繞心懷一樣,石川笑意漸隱,面露不耐煩的神色,慢慢從白骨高台上面直起身體,有如實質的殺意開始在整座山洞間瀰漫,隨着石川的起立,他身下的白骨寶座同時開始一點點的崩塌。
站在山洞內的散修手撫胸口,大口喘息,石川的身體每拔高一寸他便不可抑制地向洞口的方向退卻一丈,直到雙腿發軟退無可退。
猩紅的絲線歡快地在石川眼中遊動,他抬起右手,疲憊地捏着自己的眉心,冰寒的話語從低垂的頭顱下流淌而出,「殷吟?是男是女?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