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就是裂縫出現的地方,南師弟若是不小心被守着的同門看到,免不了要受組織的責罰。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
南殿主面上現出笑容,拱手道:「小弟不曉得此事,多謝師兄提醒。」
那人拍拍南殿主的肩膀,笑眯眯道:「這能有多大個事兒,咱們兄弟的感情,謝字就免了……」
「好,過幾日一定再請師兄喝酒。」
從這個方向向前,南殿主故意多繞一下,再轉兩個彎就到了臨別前提醒他千萬不要靠近的裂縫所在位置。
「是誰?站住!」一聲厲喝從南殿主身側不遠處響起,他此時已經來到了裂縫的附近,感覺到絲絲天地元氣的不正常流轉。
南殿主並未直接過去,而是從與裂縫相距最近的一條通道走過,如果不是有人出聲,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轉身向裂縫而不引起他人的疑心。
仿佛此時才發現了不遠處的喝止聲,南殿主回頭,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驚訝隨即化為笑容,他拎出一個酒罈,醉意熏熏笑道:「不知道還有兩位師兄在這裏,小弟還留有幾壇美酒,請師兄吃酒……」
散亂的眼神中一點寒芒閃過,南殿主迅速將兩人的相貌和他們身後的環境打量了一番,裂縫應該就在兩人身後不足十丈的距離內,而這兩個人,他還見過,當日從海邊歸來時,尊主在草原上召喚而來的修士中就有他們兩個,而且他們還是僅有的凝丹大圓滿境界修士中的兩位。
「我好像見過兩位師兄,想起來了,師兄是隨我一起從草原回來的……」南殿主一邊說着,一邊搖搖晃晃向前走去。
原來是他,兩人臉色緩和下來,但還是抬手制止南殿主繼續靠近,「你是南殿主?這裏現在是禁地,誰也不能靠近。」
「禁地!?以前這裏也沒什麼要緊事物啊,怎地現在就成了禁地?」南殿主小聲道着,不過還是依言停下了腳步。
「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看的也不要看,你現在只需要曉得此地不能靠近就行了。」
「恩,明白了,師弟這就離開,兩位師兄值守此處辛苦了,這兩壇酒就送與師兄解解乾渴,三十年陳釀的小青花,味道最是甘冽。」
兩個修士初時面露不屑與冰冷的神色,但當他們聽到三十年陳釀的小青花時卻一下呆住了,這酒乃是在修士之間也極少見到的絕美口味,在這裏似乎只有尊主和兩三位組織高層有,他們也只是在偶爾的幾個場合才品嘗到一星半點兒,而且那時喝到的根本無法與面前這小子手中的三十年陳釀相比。
難道這小子是尊主身邊的紅人?
從上次尊主召集他們前來時所拿的令牌看,他還真有可能是宗主身邊的紅人,如此說來他倒真有可能存有如此好酒,況且不單單是酒,能藉此機會與之結交倒是更重要的事情。
兩人想到此處均是面露笑容,左側的修士向前一步道:「既然是南殿主南師弟相贈,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相逢即是緣分,兩位師兄請了。」南殿主抬手,將兩壇小青花隔空拋了過去。
就在兩人接手酒罈的一瞬間,南殿主隱秘地從指間同時彈出了一根帶着印記的細針形狀法器,法器不帶一絲風聲在兩隻酒罈的掩蓋下鑽入了通道的石壁中,然後直入陣法縫隙而去。
現在還不明了,南殿主也不敢直接從此地直接破山而出,他還想着再觀察一下情況再說,於是做完這一切,南殿主抱拳向兩人道別,轉身向着自己居室的方向走去。
剛剛打開石室的大門,南殿主便被一股深沉無比的黑暗所掩埋。
在黑暗之中,一位佝僂着身子的紅袍老者滿是皺紋的臉上遍佈寒意,向着南殿主一指點出。
要遭,南殿主心中一驚,他現在目不能視物,靈識也被濃重的黑暗阻於體外,體內真元剛剛開始奔騰,一個道法還未施展出來便感覺到一根枯瘦的手指迎面而來,狀若枯枝的手指帶着無法抵抗的力量,直接破開南殿主體外的真元屏障毫無阻礙地戳在了他的眉心上面。
這是什麼道法,竟然如此厲害,一點兒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給自己留下……此人不是尊主,他到底是誰?在昏倒前的最後一刻,南殿主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紅袍老者正在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