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巫牧接着道:「星散人是已經碎丹化神的元神真人,對上他我們勝算不大,而且最為重要的一,此次來人中有當年與我們家族同出一脈的相、畢兩家的後人,憑藉着先天血脈的感應,我們就算是逃,已經達到第二層銅筋鐵骨境界的族人根本無法逃掉。」
坐在下面的十餘名巫家修士面容冷峻,無一人話。
「山水兄,單永老弟,泰猛老弟,還有石川友,此前我對你們請求過的事情看來真的到了必須要做的時候了。」
徐山水皺眉道:「若是我們與巫家聯手對敵,能有幾分勝算?」
巫牧思索片刻,舉起三根手指。
「徐道友已經凝丹圓滿,距離碎丹化神不過一線之隔,再加上園子最深處的老伯,就這樣還不足三成?」泰猛有些不願相信地道。
巫牧罕有地苦笑道:「按照敵人擺在明面上的實力來,我們即便聯手起來就已經在五成以下,若是再加上心魔宗實力境界都未知的修士,絕對不會高過三成。」
這一下,就連徐山水與泰猛都住口不語。
巫牧起身,在原地踱了幾步,沉聲道:「我先來一下此中的淵源與隱情,等完了諸位可以再做選擇。」
「我巫家當年與相、畢、山三家同為一個大的整體,是從很久之前的體法之爭中拼死掙脫逃得性命的幾位先祖所創,他們經過漫長時間的發展、壯大、衰敗、毀滅,最終形成一個避世隱居起來的大部族,在久遠的發展中,各家子弟自修行就是以體修為主,這一大家可能都還不太清楚。」
連同石川在內,四人目光驟然一凝,等着巫牧繼續下去。
「在最終穩定下來之後,我們幾家族人在北地冰原之上相互通婚,繁衍發展,一直都沒有暴露在修界諸多修士的眼中,直到六千多年前的道魔之爭,卻發生了一場變故,一批從戰場上敗退下來的魔門修士意外地發現了部族的聚居之地,隨後就是一場大戰,四家雖然人數上佔了優勢,但卻承平日久,根本不是從屍堆里爬出來的魔門修士的對手,好在當時族中還有十數位修為通天的老人在世,拼死將絕大部分的魔門修士擊殺,也為其他族人的逃離爭取了時間。」
嘆了口氣,巫牧接着道:「逃亡途中不時有人死去,但最後卻還是有接近千人活了下來,我們一路向北,不敢接近東北之極的玄冰海,於是便向西北而去,最終在褐礪荒原中佔據了一座山峰,就此又呆了下來。」
「這一呆就是四千多年時間,在此期間褐礪荒原上本來幾不可見的修士也漸漸多了起來,最終以荒原上四座獨峰為基形成了三股最大的勢力,東竹山由魔門的殘兵敗將佔據,南倉山則是我們幾族人的居所,北柯山則有一群專心於劍道的瘋子佔領,只余最後的西靈山,因為沒有靈脈匯聚所以沒有任何人願意前往,當知道東竹山由魔門佔據後,我們內部發生了一場很大的爭執,爭執的重就在於是就留在這裏還是繼續遠遠避開,唉,經過四千年的開枝散葉,四族的人口戰力又都繁茂起來,所以主留的一方佔了極大上風,可是誰都沒想到這是一個錯的不能再錯的選擇。」
巫牧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也好像是在哀悼,「就在決定留下後不久,東竹山與散落在褐礪荒原上的大批散修聯合起來對我們進行了突襲,一場大戰過後,我巫家所剩無幾的族人突圍難逃,與其餘相、畢、山三族就此失去了聯繫,當時一戰中修為最高的散修就是星散人,當時他就已經是元神境界的修士,如今又是兩千年過去,不知道他的修為已經到了什麼程度,還有心魔宗,則是當時魔門諸修士的主心骨一樣的存在,你們不知道,當一片黑色圓幕罩下時,黑雲滾滾而來,多少部族子弟都突然發狂,完全失掉了戰鬥能力。」
石川呼吸猛地一滯,黑色圓幕罩下,黑雲滾滾而來!?
心魔宗,難道這個宗門和他遍尋而不得的半山村滅門慘劇還有着關聯?
如果真的有心魔宗的修士出手做下半山村慘案的話,那麼他倒還真有看看對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石川的出神又被巫牧接下來的話給拉了回來,這個時候再不認真聽就是對自己生命的蔑視。
「根據族中記事,星散人最基本的功法乃是天罡地煞連星陣,施展起來一百零八顆凶星可攻可守,變幻莫測,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