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吟忍不住就輕笑出聲。
石川一臉的無奈,「大師姐,關於七這個外號我就不什麼了,但紅顏知己這事兒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啊。」
藍月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難道不是嗎?殷吟你是不是呢?」
殷吟故作沉思狀,然後用滿是嚴肅的語氣道:「大師姐,七在龍鱗谷呆了兩年時間,我那會兒又不在他身邊盯着,怎麼能知道七他到底有沒有,有幾個紅顏知己呢?」
頭一次看到藍月露出如此的輕鬆狀態,石川便抓住機會悍然反擊道:「殷師姐,你雖然沒有一直在我身邊盯着,但也去谷中找了我好幾次呢,我到底有沒有紅顏知己你應該最清楚的,恩,我知道了,其實殷師姐是想要一直在龍鱗谷中看着我是不是?」
即便是現在氣氛輕鬆愉快,石川也絕對不敢去觸碰大師姐的權威,所以便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殷吟的身上。
殷吟微微一愣,旋即俏臉一沉,冷冰冰道:「石師弟,看起來我必須要考校一下你近期修行的進度了。」
還沒等石川服軟討饒,藍月卻橫插了一槓子進來,只見她淡淡笑着拉住了殷吟的胳膊,慢慢道:「師妹,你比師弟的修為境界高了一籌不止,就不要欺負他一個還未築基的練氣士了吧。」
殷吟詫異地看了一眼大師姐,皺眉道:「師姐你還不是比我高了一個大境界?考校我的時候怎地也沒見你心慈手軟過?」
藍月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道:「因為我是大師姐,也是瀝泉峰的副首座啊……而且,你們兩個呢,一個是師妹,一個是師弟,弄得太過了也是不好。」
殷吟不知道一向嚴肅的大師姐今天為什麼突然轉了性子,但她卻不敢再繼續下去了,天知道大師姐調笑起她來會不會越來越過分。
石川看着殷吟一副不想再話的模樣,心中也是竊喜,沒想到殷吟這丫頭平日裏總是一副清冷疏離的樣子,竟然也有吃癟被擠兌的不出話來的時候。
時間不長,藍月忽然間笑容一收,重新恢復到了那個不苟言笑的大師姐模樣,起身對石川和殷吟道:「既然七已經醒來,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那我們就直接去朱家好了,也看看那位朱家的主事人為我們準備了怎樣的儀仗。」
上次被石川了那麼重的話,要朱顏心裏沒有任何怨懟那是不可能的,但現在石川的身份今非昔比,再不是那個龍鱗谷中的記名弟子,而是搖身一變成為了瀝泉峰的親傳弟子,可謂是一步登天。
在這樣的身份面前,朱顏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自己也要穩穩忍住了,不然的話,不僅是她,就連現在已經登上了家主之位的父親也難逃一劫。
因此當石川再次聯繫到朱顏的時候,她那柔弱順從的語氣簡直能融化一池的冰雪。
石川並沒有出藍月和殷吟,因此朱顏還以為是他一個人過來的,並沒有想到石川還帶了其他的人過來。
而朱顏的父親朱起慎決意要親自陪着女兒迎接這位昆吾宗的高人,這一舉動也是伏下身段賠禮道罪的一種表現。
因為這一次有大師姐在背後,所以石川並沒有像上次進入甘旗城那般遮遮掩掩,而是一路大搖大擺到了朱家所在的落星城城門外。
因為朱顏早就得知了石川即將到來的消息,因此當石川過來時,城門處早早有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在那裏等候,車旁分列着兩排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身着統一的服飾,列隊等候着石川的大駕光臨。
在馬車邊上,朱顏和一位身着錦袍的中年男子並肩而立,此人就是朱顏的父親朱起慎。
城門處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到這輛馬車便不由自主地遠遠避開,而且好奇之心大起,有眼力的人自然是認得這是朱家的馬車,而更少的人則是心中驚訝萬分,他們能夠看得出來這是朱家掌舵家主才有資格乘坐的馬車,那麼站在車旁的兩人,貌似就是朱家這個掌控附近數城的龐然大物的家主?
一個疑問還未得到解答,更深的疑問又在這些人心中升起,那就是能夠讓朱家這樣勢力的家主親自提前出城門迎接的人物,又該什麼來頭?
石川看到兩人後微微一笑,依舊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
朱顏剛剛看到石川時面上喜色一閃而過,而當她看清楚了石川身後跟着的兩個女子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