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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五百名漢國士卒以及莊國降卒,各自帶上五日乾糧,穿着莊國甲冑,踏上了前往莊國之路。
一連行軍兩日,途中遇到了莊國數家士族之人,喻平大勝而歸,俘虜漢國國君諸夏之事,早就伴隨着這些士族子弟的口舌,遍傳莊國上下。
百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低頭彎腰為着士族開墾農田。
真正關心此事的,也只有莊國上下士族,以及汶國和鳳國兩個鄰國,他們的表現不一,莊國士族猶如豺狼一般,盯着莊國大片土地,汶國、鳳國兩國則擔憂着莊國進一步壯大。
與此同時,莊國國都北豐縣內的一處府邸上,昔日漢國太宰等人再次重聚,一同飲酒作樂。
「快哉!快哉!那黃口小兒,昔日不納我等良言,今日淪落至此,這便是報應!因果循環,怨不得旁人!」
「不錯不錯!此子專行獨斷,我早就料到此子會有今日下場!果不其然,大善!」
「令人不禁喝彩啊!可惜了漢國,僅傳3代便亡了。」
「是啊是啊,不過漢國一亡,我們便會得到莊侯任用,就是不知道漢國的土地會不會還給我們!」
「我在漢國原本可是有十一萬畝的土地,到了莊國散了錢財才購得田地三千畝,相差太大了!若能還給我們就好了。」
原本身為漢國太宰的中年人,冷哼一聲道「哼,別痴心妄想了,你覺得可能嗎?我們能夠被莊侯接納便是萬幸,田產可以積累,但家族必須要延續下去。」
「不錯,我們在漢國積累的錢財也不要吝嗇,多多購置田產,結交莊國大族,再過個幾代,我們的家族,未必不能重新誕生一名四司,或者太宰。」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附和,一個個神色感嘆,酒樽交錯着暢飲的同時,心中也十分不舍漢國大權,對於昔日權柄,依舊難以忘懷,深刻的眷戀着。s
「諸位,你們說莊侯會怎麼對待那黃口小兒?」
「自然是殺掉!難不成還留着他不成?」
「按照路程,中午左右會到,去看看他後悔的模樣?」
「是極是極!同去同去!」
如果說,後悔有顏色的話,那一定是綠色!
如果說,後悔有表情的話,那肯定是便秘時的模樣。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諸夏不會後悔!
當日正午,諸夏已經看到遠處的城門大開的北豐縣,以及城門處歡迎喻平得勝歸來的官員。
諸夏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一下身體,這幾日以來,為了不露餡,他一直都是真的被綁着,所以四肢有些麻木,不過他的左右至始至終都有一伍漢國士卒守衛。
「恭喜喻將軍得勝歸來,君上得知消息,這幾日臉上都是笑呵呵的,公子非見君上高興,也是大喜,托我告訴將軍,他給將軍準備了三千畝水田。」那名負責接待的官員笑呵呵道。
「還請替我感謝公子,公子若有所需,喻平當竭力…」
喻平話還沒說完,隨行的官員中,一人突然問道「敢問喻將軍,我家君子何在?」
喻平聞言看去,也不惱,拱手說道「小君子領一百士卒留守漢國,清點漢國府庫倉廩。」
那人面色頓時露出喜色,誰都知道清點一國府庫倉廩是一件肥差,哪怕漢國再窮,還是有些積累,再加上漢國戶籍等資料,也是非常重要的。
一行人一邊笑着,一邊說着,朝着北豐縣內走去。至於士卒,莊國也有意展現得勝歸來的士卒之姿,再加上,他們本身軍營就在城內,畢竟才五六百人。
而諸夏看着越來越近的城門,以及道路兩旁的士族子弟,這些士族子弟,各個都有一番不俗風采,對着諸夏指指點點。
要麼,神色極盡所能的嘲諷以及不屑,要麼,一番大論,分析漢國滅亡原因,要麼,對諸夏投以憐憫的神色。
林林種種,眾生百態莫過於此。
殊不知,這五百士卒已經開始不動神色的,觀察四周行事,他們一開始就知道,北豐縣共有士卒五百,其中兩百是漢國士卒,目前並未得到使用,反而監視起來。
隊伍慢悠悠的,在世人的目光中,緩緩駛過,駛向遠處的宮殿,準確的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