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門被攻破,所有叛軍都見到了勝利的希望,發了瘋一般朝着武德門匯聚,無以計數的叛軍好似漲潮的海水一般洶湧而至,前頭的叛軍沖入門內,後頭的叛軍緊隨而至,在武德門前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然而未等更多的人衝進入,便見到武德門內驟然殺出一支具裝鐵騎,這些騎兵黑盔黑甲,人如虹、馬如龍,巨大的衝擊力將周圍的叛軍直接撞飛,然後一股狂飆也似沖入匯聚如此的叛軍陣中,橫衝直撞、肆意殺戮,所過之處屍山血海、殘肢遍地,無數叛軍被嚇破了膽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連革甲都貴乏的步卒在武裝到牙齒的具裝鐵騎面前毫無抵抗能力,被巨大衝擊力撞得東倒西歪,被鋒銳的馬刀斬殺得哭爹喊娘,任憑具裝鐵騎在陣中橫衝直撞、往來衝殺,卻只能狼奔豕突、抱頭鼠竄。
武德門前蝟集了超過五千叛軍,卻在具裝鐵騎的衝擊之下一觸即潰……
不遠處的尉遲恭見到這樣一幕目眥欲裂,分明已經攻破宮門勝利唾手可得,可這樣一支騎兵卻硬生生將局勢翻轉,現在已經不是能夠攻陷武德殿,而是若不能阻止這支騎兵恣意衝殺,極有可能導致己方士氣崩潰、軍心渙散。
一旦亂兵形成規模,就會導致整支部隊不戰而潰,到時候兵敗如山倒,便回天乏術……
不過即便如此兇險之局勢,尉遲恭依舊怒而不亂,他下令道:「全部讓開,讓敵軍衝過去!」
言罷,一提韁繩帶着自己的中軍向左右散開,只要具裝鐵騎從自己這邊過去,就會迎頭撞上李道宗嚴陣以待的軍陣,去勢必然受阻,屆時自己率軍兩邊夾擊將其死死困住,使之不能發揮騎兵的機動性,自然只能留待宰殺、引頸就戮。
尉遲恭久歷戰陣,自然知曉具裝鐵騎一旦發起衝鋒之後的威力,只能智取、不能力敵,故而順勢佈置一個「口袋」,只要具裝鐵騎鑽進這個口袋,定能以兵力優勢將起困住,磨也能給他磨死!
然而在此之前,叛軍卻要經受具裝鐵騎的勐烈衝擊……
房俊渾身甲胃、一馬當先,手中馬槊上下翻飛猶如毒龍出海,扎、刺、挑、掃,每一次出手必有叛軍慘呼喪命,槊如虹、馬如龍,徑直在叛軍陣中恣意衝殺。
親兵護衛左右,身後是一千鐵騎,自武德門內驟然殺出,猶如一支利箭在潮水一般的叛軍之中噼波斬浪、橫衝直撞,武德門前直至武德殿之間相對比較寬闊的區域之內橫行無忌、眾橫捭闔,所過之處是橫遍地、血流成河,無可阻擋。
不到半個時辰,房俊便帶着具裝鐵騎鑿穿這一片區域,直殺到尉遲恭所在的中軍附近。
眼看着前方密集的叛軍忽然向着兩側規避,且避而不亂,顯然是故意為之想要引誘自己繼續向前,房俊卻渾然不顧,直向着蝟集於昭德殿附近的叛軍後陣而去。
他知道現在李治以及其餘叛軍主要人物都在昭德殿坐鎮指揮,只要能夠一鼓作氣攻陷昭德殿,無需李靖、薛萬徹等人入城,這場兵變也就到此為止了。
鐵騎所過之處,右候衛精銳紛紛避讓,使得房俊長驅直入向着昭德殿挺近,一往無前、不可阻擋。
尉遲恭帶着親兵目送着具裝鐵騎在自己面前衝過去,趕緊下令收口,避讓兩側的軍隊向中間匯合阻斷具裝鐵騎的後陣,將其死死困在陣中,卻忽然感到腳下的青磚在微微顫抖,身邊的兵卒先是一片譁然,而後驚呼四起、開始騷動。
尉遲恭愕然看去,便見到具裝鐵騎在自己面前橫衝直撞留下遍地屍骸鮮血橫流直奔着李道宗的軍陣而去,但是在其身後,兩千黑盔黑甲、武裝到牙齒的重甲步卒正沿着鐵騎衝殺出來的道路小跑而來,其陣列嚴整、殺氣騰騰,將試圖向中間收口的右候衛兵卒肆意砍殺,緊追着鐵騎的腳步,使得這道口子根本無法收緊。
「娘咧!殺上去,截斷這些重甲步卒!」
尉遲恭心中慌亂,若是不能收口將具裝鐵騎困住,那麼即便李道宗能夠完成堵截,具裝鐵騎也可以向兩側轉向繼續衝擊蝟集於武德殿附近的部隊,以其強大的衝擊力與殺傷力,不知將會有多少兵卒慘遭鐵蹄踐踏!
揮舞着兵刃策騎向着重甲步卒殺去,試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