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歡樂極了。
張燁的粉絲們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
其他中立看熱鬧的人群,也看得樂不可支,都知道唐大章這次是碰上鐵板了,惹了一個流剮啊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這首詩比起《夢遊天姥吟留別》來說淺顯太多了,不但淺顯易懂,也是一首相當有意境的詩,但是這首詩如果不單獨去看,而是放在張燁嘴裏說出來,味道簡直一下子就變了。詩有朦朧派有象徵詩派等等,但張燁……顯然是罵人派詩人,一首看上去很正常的詩,一首里里外外都很淡然柔和的詩,就是表達生活展現思考的,但在張燁這廝的筆下,愣是你媽展現出了攻擊力,愣是拿這詩把人給罵了損了,這讓人哭笑不得的功力也是絕了
獨樹一幟
只此一家
整個文壇詩壇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這就是張燁的文學,這就是張燁別無分號的風格
零點。
過一刻了。
網上還在熱鬧,張燁扔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心說大半夜的誰啊,伸手拿過來一看,喲呵,是老姚的手機號
他趕緊接,「餵,老姚」
那邊響起姚建才無精打采的嗓音,「老弟,你跟哪兒呢?」
「我在家呢啊,你怎麼回事?從派出所出來了?」張燁一肚子話憋着呢,「你有事沒事啊?打了你好幾天電話也沒打通」
姚建才嗨道:「別提了,我晚上剛從派出所出來,你家就你一個人吧?」
張燁道:「對啊。」
姚建才道:「那你等着我。」
張燁眨眼道:「你剛出來,不回家啊?」
「回了啊,現在被我愛人轟出來了,唉,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呀,你把家裏地址給我發過來,老哥我這些天肯定是沒地方住了,只能投奔你去了。」姚建才聲音很是苦澀,慘兮兮的感覺。
張燁一汗,「得嘞,那你來吧。」
掛了線,他立即將地址給老姚發過去。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吧,老姚的電話又來了,「老弟,我馬上就到了,你下樓接我一趟來,快點啊。」
嘿。
這麼大人了還用接?
張燁只好披上個大衣下了樓,結果剛出去,就看到一輛出租車打着雙泵閃啊閃啊的停在樓下單元門口。
車門一開,姚建才提着一兜子啤酒下車了,立即對張燁招手,「錢不夠了,你趕緊幫我結一下,師傅等半天了。
張燁道:「汗,有沒有這麼慘啊?」
姚建才滿身鬱悶,「你說呢,趕緊的趕緊的。」
張燁就摸出一百塊錢給了出租車師傅,然後轉頭和姚建才一起坐電梯上樓,回了自己家裏。
一進屋,張燁就道:「隨便坐吧,家裏地方小,湊合吧。」
姚建才看看屋子,「還可以了,不嫌小,老哥我現在有個地方睡覺就行了,唉,苦-逼啊」他往椅子上一坐,手裏的啤酒放在桌子上,「家裏有吃的沒有?這幾天我都沒吃過一頓好飯了,晚上連飯也沒吃,餓得慌啊。」
「方便麵行不行?」張燁問。
「什麼都行。」姚建才道。
張燁道:「得嘞,那我也來一袋。」
姚建才把酒一罐罐拿出來,「嗯,咱倆吃點喝點。」
張燁去那邊做水煮麵,一邊問道:「你什麼情況啊?家怎麼都回不去了?那天ktv到底怎麼了?」
姚建才拍了下腿,「他姥姥一說這個我就來氣啊,老哥我你還不知道嗎?你還不了解嗎?我正經人啊,怎麼會去找姐呀那天你也不來,我們就唱歌,哥幾個喝舒服了,本來我想着就回家了,也挺晚的了,結果那幾個傻-逼非要捏個腳捏個背,我也不好意思不去啊,然後就都挑了個女-技沛,我這上衣剛脫了躺下,那女的剛沒給我捏幾下後背,警察就進來了,一堆人直接就給我們押回分局了,還非說我嫖娼,我草啊,你說我他媽冤不冤啊我押了我三四天,今兒晚上才告訴我事情調查清楚了,不是嫖娼,讓我可以走了,這不是坑人麼」
張燁說道:「那你就沒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