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句是王老實自己意外,後面就不一樣了,全是旁邊苦逼排隊男和排隊女的評價,可不是王老實希望的那種『在一起』之類的祝福和羨慕,都是惡狠狠的咒罵!
其中還不乏更惡毒的祝願,鑑於詞語太過不堪入耳,就不細說了。
「#¥……&*!」
「¥#……&*!」
「¥#……&!」
「&……¥#!」
京城冬天裏,各大媒體談的都是溫暖,可絕不是室外。
冰冷刺骨的時候,也有附帶好處,那就是王老實此刻耳聰目明,別人小聲的話語他聽的真真的。
剛才他還想問問那個身披兩門帘的妞兒是不是凍得慌,極度惡劣的心情瞬間擊碎了期望中的美好。
拽着還懵着的林子琪,王老實往裏快步走,幾步就超過了那個門帘妞兒,都特麼的什麼時候啦,還一下下的走貓步秀大白腿呢?
進了大廳,王老實真想一頭撞死老白這傻貨,哪怕不小心讓自己脖子斷了也在所不惜。
老白心情可以理解,特麼的就是事兒辦的太高調,整個大廳,弄成了花的海洋,一大堆紅玫瑰,擺成了一個心型,若不是王老實帶着林子琪來,其他人還以為影院好心提醒青年男女們,今兒是濕身大好日子。
整個大廳面積真不小,若沒有老白安排的,特寬敞,來多少人都不嫌擠。
現在不成,大半兒地方都給佔用了,已經排隊進來的人只能溜邊兒,個個變成黃花魚,本來他們眼神兒是你懂得,可看見王老實和林子琪進來,一幫工作人員迎上去,再傻也懂了,眼睛裏冒出來的都是可殺人的那股勁兒。
王老實可是明白,大傢伙兒心裏冒酸水的恨有多強烈。
他的設計不是這樣的。
王老實就是給老白打了個電話,說要看場電影,讓老白給安排下。
他所謂的安排其實就打算弄兩張位置不錯的票,然後別排隊,從角門進去,足夠了,若老白有良心,送點爆米花、飲料啥的,其他的真沒多想。
憑啥找老白?
曹倉舒給王老實辦些個爛事兒,不停的表忠心,好處就是王老實指點了幾下,倉舒地產牛掰了,老曹賺大錢了,還乾淨、不怕半夜叫門兒。
老白也沒少出力氣,厚此薄彼不是王老實做人原則。
做院線就是王老實給老白支得招,還幫着老白走通了相關部門,不用王老實自己走,就給老白安排幾個小股東就足夠了。
那幫貨干別的或許不行,搞些個不規矩的事兒,幫着老白那一摞審批件兒,那叫一個痛快,哪個部門敢卡着,就有某個貨敢打上門去。
頭兩年還看不出啥來,老白自己做人都低調了,以前喝豆汁,都是喝一碗倒一桶,結果最難的時候,他帶着餅子去蹭豆汁攤的免費鹹菜吃。
從去年過年開始,老白終於看見回頭錢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賺錢的速度讓老白都懷疑,是不是銀行哪兒抽風,弄錯啦?
光賺錢還不行,老白髮現自己的社會地位蹭蹭的向上躥。
可不唄,這貨已經從老混混流氓變成院線大老闆,當初王老實逼着老白買最貴的設備,這會兒老白才明白,那個錢不白糟踐。
京城浩宇店,一號演播廳,已經成了華夏牛掰電影首映式的不二地。
接觸多了後,老白也更加認清娛樂圈的亂,以前就是聽說,偶爾看到些,這次一腳踩進去,才知道,自己原先思想還沒放開去想,根本沒有想到人家娛樂圈早就玩出花樣兒,超脫出國民心理認知,趕英超美在娛樂界早就完成了,尤其是髒亂這個角度。
行業新人老白有些不知道怎麼玩啦,手腳都沒地方擱,老白梳理了一圈,覺得自己認識的人里,最牛掰的還是王老闆。
抽冷子,老白就跑王老實那兒問計。
王老實處理的也簡單,問他,「以前你怎麼玩兒?」
老白也不含糊,實話實說,「一手票子,一手刀子!」
嗯,流氓混混基本都是這個路數,老白說的實在。
王老實說,「刀子得升級。」
老白不解,「咋升?」
王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