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全的態度,王老實說不好是不是對的,他的態度,他尊重,是不是按照老全的意思辦?
王老實沒那個打算。
這個事兒太複雜,想明白了都腦仁疼。
立場不同,出發點也就不同。
全總走到了他人生最巔峰,再向上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他到頭了,任期也沒多長時間。
從他的角度說,老全可以灑脫的應對某些事情,只要跟着姬總走完最後這段時間,他就能在華夏歷史上留下自己的一筆。
人家老吳不是,上位之前,謹小慎微,是必然。
再或許,老全整天跟姬總在一起,接觸的東西更直觀,他能看清的東西多餘老吳。
吳二叔為了避免冷不防的暗箭,就不得不收斂鋒芒,掩藏自己的思想,做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王老實的想法,老全一眼看穿,他也沒打算逼着王老實按照他的意思行事,總歸,他老了,而王老實才多大?
略嘆口氣後,老全說,「你那些破事兒,我不管,自己看着辦吧,不過,這幾年你也該差不多啦吧,整天跟個小老頭一樣,累不累,我就看不上着點,曾經的你,多有衝勁兒。」
王老實斟酌了下說,「少不更事,現在都後悔了。」
此話一出,老全頓時瞪眼,他聽不得這個,不滿的說,「你自己信嗎?」
王老實同樣嘆口氣說,「信不信的不就那回事兒,全總,你覺得咱國家真的可以容忍?」
老全不語。
世間,甭管是華夏也好,還是其他國家,其實都是一樣的,到處宣揚的道理並不能代表世界就按照那個運行,那就是站在道德和輿論的制高點,用到的時候才是真的規則。
全總突然譏諷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到了現在,還有誰可以真的傷到你?」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說話,王老實那點忐忑全無,放鬆了許多,不管老全身邊工作人員的看法,伸手說,「有煙嗎?」
老全看着王老實。
王老實也看着他。
扭頭,不遠處是他的生活秘書,略點了下頭。
很快,秘書同志非常不情願的拿來了煙和火兒,放在王老實跟前。
點上一支,自顧自的抽了好幾口,才說,「如果都知道傷不到我,想來我死期也該到了。」
全總眼神一凝,隨即揮了下手說,「你的想法以偏概全了。」
&道不是嗎?」
老全沒繼續,他無從反駁,華夏自打建國開始,就發生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兒,要想自圓其說,根本不可能,甚至很多都是打臉的,他沒辦法讓對面那個貨相信他是對的。
為了安王老實的心,老全也算破了例,太多話根本就不該泄露出來,他也顧不上了,「大領導和姬總都對你滿意的,私下裏誇過你好幾次。」
王老實不是激動,而是納悶兒,不禁打斷老全的話,問,「他們還有功夫說起我?」
全總斜了他一眼,說,「也就一兩句話。」
王老實低頭,掩飾他無法抑制的情緒。
&以為都是好話,姬總對你近些年來碌碌無為是不滿的,他說你心裏有了疾病。」
佩服,王老實很誠實的點頭,「是有點那意思。」
老全眼睛一亮,趁着機會問,「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長長呼出一口氣來,王老實坐直了身體說,「我就不說了,具體沒法說,舉個例子吧,上面不平靜,下邊就怕長肥了。」
默然許久,老全才沙啞着說,「所以你在控制?」
王老實又搖頭,「也不是,實在是沒有方向,再想擴張,就得犯法,我不希望走到那個地步。」
老全沒問是不是想多了,他站得高,看的也清楚,很多事兒,為了平衡,上邊兒總是裝作看不見,國家太大了,而華夏人歷經數千年文明,太多的歷史可以印證。
好半天,他才艱難的又說了一次,「你現在不至於擔心那個啊?」
是時候了,王老實又給自己點了一支,完全不顧那邊兒眼角抽抽的不樂意,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誰說得准呢。」
老全突然說,「你那個信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