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十日,凌晨兩點
「吱呀」大門被緩緩推開,比以往更加刺耳的聲音響起,吉爾伽美什已經去外面隨便逛了,等五點鐘以後才會再來找自己
「——」崇拉開桌椅,隨後便靠在扶椅上發愣,沒有任何可以去做的事,他為了聖杯戰爭而將其他所有事都給推掉了,反正都和自己無關,去不去做都由自己來決定
「。。。。到底在做些什麼」崇的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嘆,那聲音沉悶到連他自己都差點沒聽出來
英雄背負着宿命而死,即便是敵人也好,按理來說自己都應當對其抱有平等的敬仰之心,而不是只想去保護好自己的servant
...為什麼會這樣想?英靈是工具、與人偶無差,英靈是過去者、理應被埋葬於黃土之中,英靈...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討厭工具,也討厭過去,因此應當討厭與它們有關的一切
並不是盲目的,那是有理由的,無論什麼理由都好,因為討厭一樣東西不需要理由,自我糾結幾乎構成了他的所有人生,不知道應該去做什麼,覺得對就去做了,然後做完後覺得錯了就記下來,以後就不會再做
就如同小孩子一樣,對未知的東西充滿好奇,想要拿到手,可又不知道為什麼
毫無意義,渾渾噩噩的活着,除了那天以外,其他的事情不會去具體思考,再怎麼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會想去記下來,因為遲早要忘光的
「空空如也」崇自嘲了一聲「裏面什麼都沒有」
「噠」空蕩的屋子裏突然傳來了一聲按鈕聲,聽起來像是打火機的開機聲
「嘭!」於是崇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開了一槍
「嘭」作為回應,對方也開了一槍
「叮...叮」兩聲輕響相隔不久的響起,一聲是子彈相撞的聲音,另一聲則是彈殼落地的聲音
「誰」崇冷冷問了一句
「過客...應該可以這樣說」聲音有點滄桑,可能已經有三四十歲了
「哪裏的過客會闖入我的屋子」崇冷聲道「告訴我,你是誰?」
「呼」對方似乎是點燃了一根煙,然後還吸了一口「你應該知道我,你不是和士郎提過我的名字嗎?」
「衛宮切嗣?」崇皺眉道「等等,這個聲音就是前兩天和我搭話的那個人」
「沒錯,你說對了」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話說我才發現,我這個屋子很適合人裝逼,背光條件太差,晚上一拉燈到處都是陰影,誰靠牆上都發現不了
「...你又沒有英靈可用」崇收回目光「你可以走了」
「依莉雅...還在樓上嗎?」衛宮切嗣問道
「還在,你可以去見見」崇果斷的放行了「這種事我不會去干涉」
「不,我只是問一句,我沒有臉去見她們母女中的任意一個」衛宮切嗣收回望着階梯的目光「所有人都是一樣,六天前的那次見面我就已經差不多用光了勇氣」
「嗯,然後你還想說什麼」崇冷冷道「聽你這樣一說,你似乎也不打算去見衛宮士郎」
「士郎...現在也許還不到那個時候」衛宮切嗣深吸了一口煙「介意嗎,我聽說你介意」
「無所謂,反正我聞不到,我只不過是見不得你們吸煙時享受的模樣」崇淡淡道「煙灰別掉在地上」
「那麼可以步入正題了嗎」衛宮切嗣點了點頭
「沒有正題可言,我和你不會有任何共同話題」崇冷聲道「我倒挺在意你的能力,可我否定你的性格」
「和一個險些沒有將自己英靈逼瘋的男人比起來,我還是太出色了點」
「原來如此,連這點都知道了嗎」衛宮切嗣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即便是有着共同利益、甚至我還可以提供給你最好的援助也一樣?」
「沒錯,那些都沒什麼重要的,出去」崇冷冷送客「從外面把門關上」
「你真的想奪得聖杯嗎」衛宮切嗣淡淡問道
「...」崇沉默不語
「聖杯會將願望導至惡的那一方面,無論你的願望有多麼高尚,只要實現出來便等同於一場災難」衛宮切嗣繼續說道「所以我才來找你,我希望你能與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