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由忘夢的旅人所寫
———對人而言什麼才算是幸福?
———有個男人切實理解了對人而言的最大幸福
「總之確實是這裏對吧?saber」如果要用一個詞彙形容少年的話便是「中庸」,不顯得過於平凡也不會引人注目,事實上即便與其在路途中相撞也只會相互問候一聲再擦肩而過吧?那是個沒有任何特殊性質的、僅僅身為人類而活着的男人而已
「是的,命運引導着我來到了這裏」與之相反的、在其身邊所站立的少女則亮麗到有些耀眼的地步,無論從樣貌和談吐舉止來說都可以算作是「名門閨秀」的級別,那與東洋人具有顯著差別的精緻臉龐被秀慧靈動的雙目點綴得更加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然而這個稱呼對她而言卻像是某種侮辱和否定
「那麼真是太好了呢」沒有因為少女這顯得過於虔誠的話語感到任何的一絲詫異或是不滿,少年用着溫潤的微笑對其點頭示意「接下來就是先確保住處的問題了吧?」
「是的…總之萬分抱歉,如果不是出於我身份的問題那麼這次的旅途應當會順利許多才是」兩人的旅途如果要用現代的話語來說便是「犯罪」,因為少女的身份頗為尷尬因此很難經過正當的受理業務來到此地,所以少年才不得不帶着她繞過了「制度」的漏洞一路上東奔西跑的來到這裏
「沒有關係哦」少年依舊是和善的笑着,沒有人會覺得他的微笑過於虛偽或是做作,那是發自內心的、能夠溫暖殺人鬼的真摯感情
將時間倒退回將近兩個星期前的觀布子市
「鮮花,我回來了」少年、或者說男人的名字是黑桐干也,當然現在叫他兩儀干也實際上更為貼切一點,他是入贅了名家——兩儀家的上門女婿,當然他本人對這件事壓根就不抱有任何過激的想法,即便聽聞這個消息而難得重新上門的父母再度和他因此而大吵了一架也無所謂,唯獨只有在這件事上他不能讓步
———當然、他的妻子也曾因為這個原因而和家族裏的老人大吵一架的故事就再次按下不表吧
「去城裏面買東西了嗎…」並非是因為留下的紙條而得出了這個結論、而是單單憑藉家裏的種種跡象推測出了這個結論,黑桐干也他的直覺在經歷過前些年的變故後已經敏銳到了一種讓人驚嘆的地步
「那麼就幫她打理一下家務吧」將和服的寬袖綁緊在瘦弱的雙手之上,在家中他的妻子是嚴厲禁止他去做些過於繁重的家務的,而家族中的傭人和幫手也都因為他左眼的缺陷而無微不至的照顧着他,為此而嘲笑他、或是背地裏謾罵他是何等幸運的人在家中一個都沒有,因為只有與其切身相處過的人才會理解這位少年到底是多麼的溫和成熟
「———」僅是簡單收拾了一下碗筷的這種小事便讓他有些高興了起來,並非是閒暇太久的身體得到了運動從而愉快,而是為自己的這一舉動能幫助到自己最親密的家人而為此慶幸,黑桐干也和妻子兩儀式的結合可以稱得上是困難重重,兩年的等待換來了他人的離去、等來了他的殘缺、同時也不知道在這過程中撿起了什麼、遺失了什麼,但最終故事的結局依舊完美,他們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名為兩儀未那的結晶在半年前被生了下來,在醫院裏他第一次看見她哭得那麼高興、她也第一次覺得他的笑容是那麼蒼白無力,誰也不知道繼承了他們兩人血脈的女兒會是什麼情況,兩儀式害怕離開、而黑桐干也不清楚她們到底會不會離開
「對了,倉庫的門是不是沒有關上」並非是疑問、黑桐干也的左眼接近於失明的程度,所以他並不能在進入屋內的那一刻清楚把握住位於玄關後面的倉庫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如果硬要用「常理」來解釋的話這可能是某種直覺吧
「咔…」半掩着的木門因為有人拜訪而發出「吱吱」的響聲,黑桐干也雖然有較長的一段時間未曾拜訪過位於城市外頭的鄉村之家、但他清楚記得倉庫里所有東西的數量和擺放位置,而很顯然那些東西原本是「無規則」的,但此時偶然從縫隙之中瞥見的卻是按照某種「規律」胡亂擺放着的……道具嗎?
「……」沉思了片刻後黑桐干也才邁着不顯小也不顯大的步子踏入了倉庫之內,房間裏的水珠聲已然停頓、短暫的沉靜過後有什麼東西來到了「現世」,黑桐鮮花在自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