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四日,夜晚八點半
———獨一無二的、被人稱之以無雙
———獨步天下的、被人稱之以無敵
———獨善其身的、被人稱之以無敗
———我又是何?答:我乃無貌之人
「將吾的念刃給予抹消了嗎,但這樣毫無用處,此乃凝固的神罰、永恆的裁斷,憑藉區區異能根本就無法冒犯神之權能」戰爭姬冷眼直視着眼前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而後者則也以不屑的冷笑給予了回應
「世間沒有什麼神罰、也不會存有永恆的事物,你所謂的一廂情願可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笑啊」比起打架更喜歡耍嘴皮子功夫的星用譏諷的語調開口說道,所幸這個名字的擁有者能夠將「虛假」一併給予抹消,所以此刻他才能用這最本質的性格來面對敵人吧「異端的裁決者啊,你的死亡沒準會在此刻迎來」
「將汝的話給予反駁,吾的命運沒有汝來指手畫腳的餘暇存在」再一次將手指彎曲,虛假也好、謊言也罷,傳承至諸神的念刃將使眼前萬物崩壞,所謂在人世間中誕生的「奇蹟」也無法對其造成一絲一毫的反抗
———然而這不是奇蹟、而只是小小的詛咒罷了
「———」假如這是永恆的神罰、那麼與之對抗的也理所當然是永久的反抗,球磨川禊這位少年的異能能夠將「永恆」都給予消除,這也就是他為何能夠肆無忌憚的原因,因為世間不存在不會被謊言所覆蓋的真實,站立於此的兩人其實本身就是虛假的,「戰爭姬」也好、「球磨川禊」也好,說到底都不過是借用了他人外貌從而存在的「假貨」罷了
「……」難得的有些煩躁,他所說的確實沒錯,這無法阻擋的湮滅一指第一次受到了難以想像的堅壁,和曾面對過的心之壁不同,對方的能力似乎是直接對「真實」與「虛假」的這一定義發起了逆反,也就是說面對自身能力的本質時戰爭姬便會變得毫無用處了,換句話說一個人是「不會贏」、而另一個是「不會輸」嗎……
(時間快到了……調查用的時間浪費太久了)星的想法也和戰爭姬一樣,他原本就不擅長持久戰,假如不能儘快脫身的話就只能啟動備用的存貨了,但是不行……絕對不行,只要動用了那些的話勝負便會立即分曉了,他沒有必要只和區區一個人糾纏至此,沒辦法,用回自己的能力好了
「咚!」在星即將真正和戰爭姬撕破臉時、突然傳至戰場中心的巨響讓兩人都皺了皺眉頭,那從地底下聳立而出的巨像正用那魔法寶石製成的單眼緊緊盯着他們看着,仿佛是在確認敵友的身份
「咳咳!我就說你的山姥太不靠譜了!還不如讓我用魔像召來把我的「無羈」召來!」
「囉嗦!最近才好不容易重新改造成功了,要是不讓它動彈一下的話我下次豈不是還要被迫叫老師來解圍!」
「你就不能去自己的研究室里做試驗……咳咳!受不了了,這煙味太嗆人了」黑塔三人組從魔像的後頸處逐漸顯露了蹤跡,因此星用紙扇遮住了臉、而戰爭姬則猛然抬起了手
「念刃———」
「我之能啊,速將此刻分割」將球磨川禊的外表撤銷、而後用回那清雅淡俗的青年外表,就如同悔棋的棋手一樣,時空中的一塊碎片被其剝去了
「汝做了什麼?」不是消除、也不是抹消,戰爭姬很清楚剛才她的念刃是絕對使用出去了的,硬要說的話……就像是當初那雙名為儲物手套的念刃一樣,眼前的「真物」將她的異能似乎是裝在了「柜子」里
「那種事誰知道呢,我只知道亂入戰場的幾個人不會是你的隊友」星則輕輕的微笑了起來,那紙扇下隱藏着的笑容到底也何種意味也沒有人知道,不過湮滅一指還在,所以再來幾次都沒有關係
「聖地的聖武士?為什麼戰爭姬會在這裏!」然而很遺憾的,她的名字已然被在場的人知曉,因此只要順着這最初的本質追溯下來她的身份便會很輕易的暴露出來,而對於毀滅隆音和夜刃來說、她不亞於是修羅惡鬼
「將山姥回收!我們馬上撤退!」
「我知道!要是再壞一個我可也受不了」兩人一反常態的手忙腳亂了起來,只有親自面對過奇蹟才會想像神的存在,毀滅隆音和夜刃不信神,單他們卻也親眼見識過何為「奇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