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下月二十二,跟太子的婚期是同一個日子。看來算命先生們用的都是同一本黃曆。
連日來打家具、做衣服,楚離也是忙的不可開交。這一天,楚離備好了紅紙筆墨,準備在院裏把喜字寫好,未曾想剛剛寫好一副,門外便傳來一陣叩門聲。
打開院門,但見一俊俏男子立於門外,身後還有一架馬車,車後跟了四個夜叉般橫眉立目的男子,單看站立的姿勢便知是高手中的高手。
「敢問兄台,可是楚離楚少俠?」門外男子抱拳道。
「正是在下。」楚離不停的打量來者,頭戴四方平定巾,身着紫緞長衫,看打扮是個文人,「兄台有何貴幹?」
「哦!那就是這裏了!」來者一擺手,車後四個人隨即開始從馬車上往下搬行李,之後扛着行李便要進院。
「哎哎……!」楚離胳膊一橫擋住了院門。
「哦……真是失禮失禮……」門口的男子恍然大悟,從袖筒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楚離,「這是唐公子托我稍給你的。」
「唐公子?」楚離腦袋嗡了一聲,這輩子只認識一個姓唐的:唐沐。
整張信紙,只寫了一個斗大的字:賬。
真是狗皮膏藥啊!都躲到山陰了,仍是沒躲開那個瘟神。
「楚少俠,實不相瞞,在下身背官司,實在是不便在他處借宿,還請少俠行個方便,讓在下借宿幾日,日後必有報答!」
「進來吧……」楚離無奈的移開了胳膊,要說這個人,行李倒是不多,至少比杏兒那兩大車的行頭少得多。除了行李之外,馬車上還下來一個女人,甚是貌美,皮膚黝黑濃眉大眼,與之前那個異香美人倒有幾分神似,但見此女小腹微微隆起,八成是個孕婦。
「哦?楚少俠,你這是,要辦喜事麼?」剛一進院,男子便看見了楚離剛剛寫好的喜字。
「是啊!」楚離點頭。
「哎呀失禮失禮,少俠大喜之事,唐兄並未告知在下,還請少俠見諒!」男子邊說邊掏,三兩下便從袖筒里掏出一張銀票,「小小心意,還望笑納!」
「兄台客氣!」楚離接過銀票,看了一眼頓時傻了,一萬兩。那個唐沐,要是也有這麼大方該多好?「兄台心意,在下心領。有道是無功不受祿,如此厚禮,楚某實不能收!」
「少俠真乃性情中人!」男子一笑,還真把銀票收了回去,「既然如此,還望少俠能騰兩間廂房出來,讓在下安頓一下隨行的家丁。」
「他們……是你的家丁?」楚離看了看院子裏幾個般行李的凶神惡煞,之前還以為是鏢局的鏢師,「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姓黃,黃雙再!」
「敢問黃兄,究竟犯了什麼官司?」
「一言難盡!」來者嘆了口氣,「少俠自請放心,黃某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連累少俠你!」
「有客人啊?」杏兒走到了前院。
「這是……唐公子的朋友,來此借宿!」
「這便是嫂嫂吧?」這黃雙再的嘴還挺甜,「在下黃雙再,是唐公子的朋友!打攪之處,還請嫂嫂見諒!」
「黃公子哪裏話?唐公子與我家相公親如兄弟,黃公子不必客氣,就當是在自家即可。眼下天色已晚,黃公子可曾用膳?」
「額……還不曾。」
「相公,你去給黃公子做點晚飯吧!」
「多謝嫂嫂!」
「你可真壞。」深夜,楚離抱着杏兒躺在床上,就像之前一樣。
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