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了。白狐。」鏡子裏的自己總算順眼多了,狼煙與白狐去找趙一山會合,剩下的四人則去與安保人員會合,按照事前預想的那樣,四人被安排在前排左右,四人站得筆直,鷹眼與狼牙一起,聽得附近的人對話,用的一水的日語和英文,狼牙頓時頭痛:「隊長。」
「說。」
「他們講這些鳥語,英語還能聽懂幾分,日語,根本一句話也聽不懂。」狼牙苦惱道。
「盯緊目標就好了。」鷹眼說道:「他們只是在商量進場順序而已。」
按照出場順序,天字一號的一號人物胡海率先出場,爾後是國際拍賣行業里的領頭人物,接下來,便是各位參與競拍的嘉賓入場,趙一山與狼煙、白狐入場,三人還未到座位前,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突然起身,快步走過去,白狐的職業病犯了,下意識地攔在趙一山面前。
「沒事,宋櫻,這位我認識。」趙一山主動迎上前,握住來人的手:「范先生,好久不見。」
「想不到你會來。」這位老人家一頭白髮格外醒目,臉上的老人斑明顯,他伸手時,手微微顫抖,還是趙一山先握住他的手:「難得相遇。」
「趙老,這位是?」白狐笑着說道:「您的舊相識?」
「這位旅居此地已有十五載,十五年前,是我親自送他到機場,十五年,僅有過通話,卻沒有機會見面,范大師是有名的手工匠人。」趙一山說道:「現如今,也是這裏的翹楚。」
「我已經退休了。」范先生說道:「精神力與注意力完全不敵年輕人,把手藝傳給徒弟才是正道,唉,你看我這幅樣子,指不定哪天就駕鶴西去。」
「呸呸呸,不要說些不吉利的話,你看老弟我,已快七十,大半截身子入土,哈哈。」趙一山與范先生相約入座,白狐與狼煙陪在一側。
狼煙壓低聲音道:「這位是什麼人?」
「如果是旅居此地,又是有名的手工匠人,我想應該是陶器大師——范哲先生,十五年前,范哲先生因為生病尋遍世界名醫,後來在這個地方找到合適的良方,緩解了病症,為了他的身體,范家舉家遷到此地,不過,聽說范先生仍沒有放棄制陶,並廣收弟子。」
「范先生的陶藝作品價值不菲,近些年因為年事已高,他親手製成的陶少之又少,價格也一路飈漲,堪稱天價
。」白狐低聲說道:「被稱為活着的古董。」
狼煙瞠目結舌,白狐笑着說道:「華夏能人諸多,以後長見識的機會多着呢,不用急。」
「貴圈,水很深哪。」狼煙由衷地說道,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道灼目的眼光,他狐疑地回頭,身後是正陸續進場的競拍人,他轉過頭來,總覺得哪裏怪怪地,他聳聳肩,放鬆,放鬆。
就在此時,鷹眼抬頭,目標出現了,只是率先走進來的是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她的妝容十分濃重,雖然穿着黑色的套裙,可是面前卻是深v,露出飽滿的****,外面的黑色外套裏面,露出白色的低胸襯衫,緊緻的臀部讓身體線條更加突出,在她身後,是井上雄。
這個男人出乎意料地柔弱,個子不高,大約一米七左右,身材削瘦,可是看上去精神矍鑠,他在室內仍戴着墨鏡,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這傢伙的嘴有明顯的特徵,嘴角有一顆小小的黑痣,一對耳朵是典型的招風耳,往外擴。
這傢伙一走進來,現場突然安靜下來,狼牙吐槽道:「看來是號人物,瞧把這群人嚇的。」
鷹眼用餘光打量着井上雄,突然發現那個女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心裏一驚,保持淡定,迎上那個女人的目光,微微欠身,那妖艷的女人嘴角輕輕上揚,笑了。
與井上雄寒暄的人員極多,一番應酬後,井上雄終於落座,就在趙一山的後排,感覺到他在身後落定,趙一山雙手交叉,此人,就在自己的後面,正對着自己的後腦勺!
此時,鷹眼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狼牙點頭,鷹眼轉身走出去,冷青風迎面而來,兩人四目相對,均是輕輕點頭便擦肩而過,來到男廁前,鷹眼發現洗手間的門從裏面反鎖了,內急的鷹眼等不及了,掏出一根鐵絲,撥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正要解放,只聽得裏面傳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