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最為悠哉,此時正用手機一一通知隊友進展,約定次日天明會面,便雙手抱在胸前,靠在牆上合上眼,鷹眼坐如泰山,地鼠說道:「隊長,我值夜,你休息吧,眼睛都紅了。」
鷹眼點頭,今天一宿沒睡,但罪魁禍首居然在對面呼呼大睡,那張面龐一直寫着無辜兩個字,唉,鷹眼嘆息一聲,合上眼……
當陽光破雲而出之時,鷹眼第一時間睜開眼,地鼠正在酣睡,白狐早已甦醒,托着腮幫子,一幅沉思的樣子,「老爺子已經起床,但沒有開門的意思。」
裏頭傳來一個聲音:「你們不是說好八點會面嗎?現在才七點四十分,再等等吧。」
好刁鑽的老爺子!鷹眼頗有些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白狐一臉嗔怪:「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認命吧。」
八點整,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終於見到本尊,除了仍在熟睡的地鼠,白狐與鷹眼同時跳起來,陽光正好披散在院子裏,走進院子的老人身材修長,瘦削。
他穿着一襲淺灰色的類似道袍的長衫,腳上一雙黑布鞋,留着一頭長到披肩的白髮,還有及到前胸的白鬍子,簡直是仙人下凡!
鷹眼與白狐覺得時光穿越了,他們現在是在繁華的大都市嗎?
但畢竟是百歲的老人了,所以雖然身材修長,但難免有些佝僂之形,手背與臉上都有明顯的老人斑,尤其眼睛一側,但若是想到這位老人家已經百歲,足以令人驚嘆他的保養之道。
白佳明看着院落里的兩男一女,目光率先落在鷹眼身上,這個小伙子完全符合「站如松」的標準,身體筆直得就像一顆參天的松樹,上下打量着他堅實的肌肉,白佳明淡淡地說道:「就是你們?昨天晚上在院子裏吹了一晚上的風,不好受吧?」
現在正值金秋,晚風寒瑟,昨天一夜寒風不算刺骨,但後半夜正寒涼,三個人也着實挨了凍,好在身子骨個個硬實,沒有大礙。
見着他們淡然,白佳明點點頭:「進來吧。」
天明了,院子裏的情景更是一目了然,好端端的庭院被挖出一個好幾米寬的大坑,果然如白狐所說,一共有四條台階,卻是錯綜複雜,肉眼看過去僅是一條台階而已,利用了空間的錯覺與人眼視角的獨一性,要想看到全貌,只能居高臨下!
見白狐一直盯着懸魂梯看,白佳明老爺子說道:「這東西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
白狐明白,這東西設置在正門,只有循規者才會從正門進來,懸魂梯才能發揮作用,但如果有人從側面或是屋頂下來的話,定然是防不了,昨天晚上,他們誠心拜訪,只是礙於白佳明閉門不見,才不得不破門而入,但也規矩地從正門進來。
見他們不進門,白佳明說道:「你們現在改變主意,不想進來了?」
「不是,而是我們的隊員還在外面,尤其趙老,他給您帶來了百歲壽禮,」白狐想到不禁笑了:「趙老雖然賣了關子,但我已經猜到他給您準備了什麼。」
「你所說的趙老,就是趙一山吧?」白佳明皺着眉頭說道:「算起來,他可以算我的兒子輩了,聽說這次打聽我的就是他!」
「您是如何知道有人在打聽您的?」地鼠忍不住問道。
「哼,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在這個圈子裏還有些人脈,所謂的人老心不老,打聽打聽,必然要走人脈,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怎麼知道來人是敵是友?是何居心,小心總沒有錯,小心了一輩子,臨了不能翻了船。」
說曹操,曹操到,門外傳來叩門聲,看着眼前的溝壑,白狐請示道:「白佳爺爺,今天就冒犯了,能不能讓他們爬側牆進來?」
獲得了許可,白狐馬上通知過去,一行人到了側面,但翻進來的僅有狼牙、趙一山,剩下的人則在外面嚴加看守,不愧是長時間的默契,分工合理。
趙一山老胳膊老腿,落地時兩條腿直打顫兒,白明佳吐槽道:「這才多大年紀,就這麼不中用了。」
能吐槽趙一山的人不多,在這位百歲老人面前,趙一山也沒有還嘴的餘地,捧着懷裏的東西,尷尬地笑笑:「讓您見笑了,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白狐忍俊不禁,這位泰斗級別的人物也有現在……
趙一山斜白狐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