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中的青年男女們大都和蕾萊一樣,身穿一襲賢者的法衣。他們的衣服上一絲污漬和磨損的痕跡都沒有,全身上下潔淨如新、一塵不染。看上去這些人似乎都經歷了相當年頭的學徒生活。而隨後,當蕾萊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時,這些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緊接着,有些人裝作沒看到,而另外一些人則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所有人皆作鳥獸散紛紛走開了。明眼人一看便知,此時,這些人的胸中激盪著陰暗而複雜的感情。
&若蕾萊你能在這個年紀就獲得導師的稱號,那麼到時候周圍肯定會捲起一陣嫉妒的風暴呢?」
在聽到蘿莉的提醒後,蕾萊依舊注視着前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已經做好覺悟了。」
蕾萊下定決心要嚮導師稱號發起挑戰。
她之所以被允許這麼做,是因為加圖大師承認了她的實力——認為她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去爭取導師稱號了。
然而,有的人即使耗費了五年、甚至是十年的時間用以進行鑽研,但到了最後依舊是毫無建樹——在這座學都倫德爾中,有類似遭遇的大有人在。這些碌碌無為者當中的某些人,在看到像蕾萊這樣的年輕人即將達到眾人所憧憬的那個目標時,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將目光投向四周的話,就會發現有一些年輕人穿着髒兮兮的法衣,正在激烈地爭論着什麼,同時還在地面上用大號的字體寫着什麼。再將目光移向別處,一位被學徒們圍在中間的矮人族講師似乎正在授課中。
伊丹看出來了,這個地方其實就相當於大學的研究部門。但是與日本的大學有所不同的是,這裏的講師和學徒在進行授課與研究的時候並不拘泥於固定的場所,即便是道路兩側的樹蔭下也能成為理想的教室。
&非一些了不起的人物也會來這裏講課嗎?」
&然了。畢竟大師們的研究室都被單獨地隔離開了,所以他們也只能親自過來了。」
一個用在這裏並不算恰當的單詞傳入了伊丹的耳中,他不禁反問道:「隔離?」
而蕾萊卻若無其事地又重複了一遍:「對,隔離。」
正說着,從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里突然閃出一陣光芒。隨後,從所有能稱之為窗戶的地方,都有如同瀑布一般的水流猛烈地噴涌而出。附近一帶瞬間就遭遇了一場微型的洪澇災害,恰巧路過此地的學徒們無一例外全被淋成了落湯雞。
&底發生了什麼!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公式!我的公式啊!」
&樣品全完了!」
&文!我的論文!啊啊啊——,怎麼都濕成這樣了!」
到處都是一片捶胸頓足、哭天喊地的景象。這簡直就是場悽慘至極的大災難。
轉頭一看才發現,甚至連姚也未能逃過此劫,由於受到水災餘波的影響,她現在渾身上下滴答著水佇立在原地。
幸虧姚就是像盾牌一樣擋在了蕾萊的前面,蕾萊的身上連一丁點的飛沫都沒有沾上。而後,為了躲避腳下的水流,她繼續邁開步子向前走去。邊走邊重複說着剛才的那句話。
&隔離開了。」
伊丹一邊在意著自己那身被飛沫稍稍打濕的制服,一邊玩味着蕾萊說出的那句話。
&來如此。」
&邊的圍牆莫非就是為了隔離這個目的才建造的嗎?莫非,加圖大師居住在哥塔村這本身也是一種隔離措施嗎?」
&一要是出現剛才那種狀況的話,會很危險的。」
&塔村的村民不會受到牽連吧?」、「這樣做就沒有危險了嗎?」之類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地湧現了出來。
&確,正因為如此,加圖大師的小屋才會與村子之間相隔有一段距離。」伊丹心想。
這麼一來,當時在對村莊的損毀狀況進行調查的時候,浮現出來的種種疑問,於是就迎刃而解了。
&邊走。」
跟着蕾萊的腳步走進了一條小巷,這條小巷與其它狹窄的道路相互連通,很容易就會讓人迷路和認錯道。
沒走多久,一行人便在一棟小型的建築物前停下了腳步。推開關不嚴實的大門,走上一道既窄又陡、連錯身而過都會很困難的樓梯。而且每一次把體重施加在上面的時候
今天殺人鬼要將箱庭最後的寫完!所以!番外!